亞托斯和陸曦衣騎馬走在去往小鎮的路上。
此時阿倫和“橋”小姐并沒有與他們同行,這是因為她們正在前往馬車的受襲地做調查。
“僥幸躲過線蟲的幾次攻擊之后,對方突然被別的什么東西吸引走了。”
這是陸曦衣在面對他們詢問時,所描述的戰斗過程。
暫且不提此話可信度如何,就是陸曦衣那天塌不驚的臉,都讓人感覺難以置信。
要不是亞托斯知道陸曦衣從一開始就是這副表情,那可就真的是解釋不清了。
不過
亞托斯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望風景的陸曦衣,感到莫名的古怪。
這么年輕的樣子,經歷了那樣的事居然還能這么平靜這一點至少自詡見多識廣的他是做不到的。
而且亞托斯還注意到,對方一直在藏掖著自己的右手,似乎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你的手怎么了”
一開口亞托斯就后悔了,也許是突然見識了太多事情的緣故,他現在做事都是如此的不動腦子,要是以往,他絕對不會如此魯莽地發出提問。
“”
果然,陸曦衣并沒有回答他。
就在亞托斯想要道歉的時候,這個黑發青年卻若無其事地舉起他的右手,對著他一晃。
“沒什么,剛才不小心擦傷了而已。”
亞托斯沒來得及徹底看清陸曦衣右手上的傷口,但是他隱約看到了一點,好像是破了層皮。
“嗯,這樣啊”
亞托斯點點頭,也不打算繼續搭話了,總之先回鎮子上再說吧
他揮了揮鞭繩,身下的馬匹立刻加速起來。
“”
陸曦衣坐在亞托斯的后面,一言不發,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通常他是不愿意去說謊的,因為一個謊言往往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不過經過思索,陸曦衣覺得自己這次如果實話實說,那么引來的麻煩絕對不亞于說謊。
所以,他決定先虛構一個事件,然后再把這個謊言化為現實。
不錯,確實是另一個人把線蟲引走擊敗的,因為那個掌控恐懼的人和他陸曦衣完全是兩個存在。
從他說謊的那一刻,激發熾能的陸曦衣和普通人形態的陸曦衣就已經是兩個人了。
所以他并沒有說謊。
雖然用著同一具身體,但是掌握的能力卻是截然不同。
是另一個人打敗的線蟲,這和他陸曦衣有什么關系
至于她們能夠查到什么東西,無論如何陸曦衣都只是一名局外人。
嗯,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過說起來,那個金發女子給陸曦衣的感覺有些奇怪,但是又談不上那里不對勁。
始終沒有絲毫的恐懼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但是陸曦衣從她身上又感覺不到任何渦流氣息。
真是有趣了,明明表面上只是一個普通的世界,但是短短時間之內就能在這么小的地方連著遇到兩個異于常人的存在
陸曦衣回頭遙遙地望了一眼她所在的方向。
這個世界看來有不少可以探索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