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助手小姐所揭示的,你們中存在一位極力以奇怪方式向新手推薦水水獺的怪咖。老實說我并不認為這是一種犯罪,先前詢問過紅豆杉博士,研究所中也確實沒有禁止定期帶某類寶可夢出門放風的規定。因此就理論上講,這種古怪行為并不需要受到制裁。”
雨果狀似和善地向研究員們解釋道。
“你早在那時候就知道這種手法了”紅豆杉博士在奇怪的地方感到了詫異,看來她之前面對碧藍的推理時的驚訝并不是演戲。
“我倒是很驚訝為何被提醒到了那個程度,博士您卻依舊沒有發現真相。”偵探一副盡在掌握的神情,朝博士搖頭道,然后又重新面對助手們。
“在最開始時,我建議博士展開一次正常的研究員交換調動,只要把你們這些人全部打包送到其他地方,出現在這里的奇怪事件就會自然消失了,可惜這位紅豆杉博士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這樣是不行的,他們手頭的研究工作全都進行到了中間階段,不分青紅皂白中斷他們的研究實在太無理,太殘忍了。”一旁的博士認真地重申道。
“可我記得還有一位名叫古屋的同學沒有定下課題來著。”偵探用食指抵住下巴,回憶著說道。
在場一位最年輕的研究員連忙解釋“雖然沒有定下課題,可是我也已經在鹿子鎮這里野外考察好一陣子,要是被調到遠方,工作會造成很大困擾的。順帶一提,我的下個課題方案將以周邊地區的傳說寶可夢蹤跡為主題。”
“駁回,這座鹿子鎮就算回溯五百年也找不到這樣的遺跡。”博士毫不留情地否決了學生的課題。
雨果無奈地看著陷入頭疼的博士女士與陷入絕望的古屋同學,只好大聲開口把話題引回眼前的案件上來
“前面紅豆杉博士問到,為什么在追訪調查中,大家都沒有發現對吧。此事其實很好理解。”
博士重新擺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在研究人類的心理學中,存在一種現象叫選擇性失憶,就是說,人們會有意識地去遺忘一些他們并不喜歡的經歷。而在這些被遺忘的事物中,存在遺忘難度的高低順序,從難到易分別是做過卻不愿回憶的事、說過卻希望收回的話語、看到過卻希望無視的事物、產生過卻又被內心駁回的想法毫無疑問,選擇水水獺的原因,最屬于最容易被忘記的最后一種。”
“難道說偵探先生認為之所以沒人記得自己選擇水水獺的原因,是是因為大家都把這事給忘了”一名戴眼鏡的學生吃驚地問道。
“你就是松原同學對吧訓練師們的想法確實和普通人有些不同,身為富翁次子,選擇學者方向發展的你自然無法對此感同身受。”偵探回答道。
“對于立志于磨練對戰技藝的訓練師而言,他們中不會有人希望自己踏上旅途地第一步就陷入名為后悔的泥沼,他們必須為自己選擇水水獺的行為創造一個對得起自己良心的理由,一個充滿夢想與希望的理由。”
“這種行為與其說是遺忘,不如說是刻意隱瞞了自己挑選精靈時的真實動機。這些說謊的訓練師出于自尊,隱瞞了自己曾經輕率的抉擇。當然,隨著時間繼續流逝,謊言與真相最終也會逐漸模糊置換,直到他們自己也忘記選擇真實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