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救我救我”凌遷都來不及擦干嘴角滲出的血,便大吼大叫著讓旁人趕緊攔著游桑,見隊友一直不敢動,他幾乎崩潰,嘶嚎著,“我是凌家的嫡系,若是我出事了你們都逃不脫干系現在誰若是能幫我,我便在凌家舉薦他我凌遷說到做到”
說罷,他看向正在照顧半昏迷的葉婉兒的洛修城,語速焦急,“洛修城救救我我們是盟友你也不想看到我出事吧我們幾個家族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呵。”洛修城看著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凌遷,嗤笑了一聲,細細開始檢查了一下葉婉兒的傷勢,精神力耗盡虛脫導致的昏迷,他抿了抿唇,低聲對身后的隊友吩咐,“把她的旗弄斷,先把她送出去吧,左右也只有不到一天的時間了。”
做完這一切后,洛修城冷冷地道“凌遷,我們的結盟關系在你剛才做出背信棄義之事時,便已經破裂,你還有臉提”
凌遷急了,徹底急了,他也不敢多說什么,看見真的有人幫他擋著游桑,他趕忙腳底抹油,火力全開逃跑。
“不讓開,便死”游桑看了眼面前擋她的人,一個劍花輕晃,不周劍的碎片應勢散開,精準地沖向每一個試圖阻擋的人。
那些人拿出自己的武器負隅頑抗,可他們的武器在觸碰到游桑不周劍的碎片時,全都脆的像紙一般,損壞的損壞,斷裂的斷裂,簡直不堪一擊。
這下,他們都顧不得心疼,在清楚的認識到游桑手里的武器究竟是什么樣可怕的存在后,全都屁滾尿流的散開了。
對,沒錯,他們是貪圖凌遷的許諾和舉薦,但那前提是得留住命。
凌遷見此,腳下的步子更加快了,他不管不顧地往自己藏旗子的地方跑去,若是再不出去,他確定,游桑一定會把他弄死外這里。
“飄零御劍法”洛修城搶先一步站在了游桑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然后帶著極其不可思議神情看向她,“你為什么會飄零御劍這是我們洛家的劍法你為什么會”
而且對方還運用的極好,比洛家本家的一些人施展的還要好
“這就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了,我們之間也沒有兩清。”游桑擰眉,透過團隊試煉場地的天看了眼黑壓壓的云。
時間不多了。
這般想著,游桑絲毫不管面前的洛修城,她步子不停,讓幾片不周劍的碎片環繞在自己周圍,隔絕了對方的阻攔。
剛才洛修城是見識過游桑的不周劍碎片有多厲害,他連忙避開,不敢上前。
天上的龍鳳還有阿靜還在打架,他們的戰斗已經不是各自主人可以控制的了,洛修城擰眉看向游桑的背影,眼神復雜無比。
他有一種直覺,游桑日后絕對會將洛家攪得天翻地覆。
身后快速靠近的腳步如同催命符,凌遷顧不得許多,直接跑到了他們藏旗子的地方,然后毫不猶豫把自己的旗子砍斷。
在等待被傳送出去的時間里,凌遷不斷躲藏,每每聽到一絲腳步聲都嚇的渾身一哆嗦。
他從來從來沒有這么害怕過一個人,以前也不是沒有遇見過沖突,可對方總是會有所顧忌,顧忌他背后的家族,顧忌他的身份,顧忌天道
可游桑不同。
她無所顧忌,她是真的想殺他
此時的凌遷無比后悔,后悔自己為什么鬼迷了心竅,去招惹游桑他蜷縮在角落,閉上眼睛便是游桑站在如同爛肉的蛟蛇堆中,側眸看他的模樣,他心底一下又一下的向天道祈禱。
希望自己能出去,只要能出去,在家族的庇護下,他就能活下來。
終于,凌遷在和游桑的那雙冰冷的眸子對上的那一刻,傳送的白光已經徹底籠罩住了他。
他可以出去了。
然而在徹底出去前,他又聽見了她最后說的話。
她說,周淺,把這邊的旗子,連同我的旗子一起,全都砍了。
心頓時如墜冰窟。
突然有一個清晰的想法出現在凌遷的腦海里。
縱使他這次真的僥幸活下來了,也沒用。
游桑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他。
“你別沖動游桑”趕回來的周淺和月鳳聽到游桑的話后連忙規勸,“比賽馬上就要結束了你拿著最多的積分對你有好處”
“沒時間了。”游桑直接將自己的旗子塞進周淺的懷中,抬眸,微微泛紅的眼睛,一時都分不清是氣憤還是后怕,“周淺,你知不知道,剛才白城差點,就差一點點就死了”
“我身邊的人因為我犧牲,是我最無法接受的事情。”
游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普通人,她最難以接受的事情,便是因為她,而害得周遭的人付出生命的代價。
剛才劉開故意沒有細講,但是該有的常識她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