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蕭君湛面色一變,迅速打斷她的話,將人抱進懷里,急忙道“不許胡說,我怎么會這么想你,在我心里,冉冉是最冰清玉潔的姑娘。”
“你就是這么想的,”衛含章難過的要命,伸手將他推開,低聲道“你覺得我也跟顧昀然做過和你一樣親密的事,對嗎”
她眼眶微紅,瞧著似要落淚,蕭君湛見了心頭驟然鈍痛,想再抱住她,卻被她側身避開。
“冉冉”蕭君湛指尖微頓,又去握她的手,澀聲道“我從未這般想你,我只是太在意你了。”
衛含章并未將手抽回,只是低頭望著他腰間的玉佩,道“我沒同顧昀然這樣過,我和他雖自小一起長大,但最親密的舉動就是牽手,你信不信”
“我信,”蕭君湛小心翼翼的抬起她的下巴,沒見到她的眼淚,才緩緩松口氣,“是我不好,叫冉冉難過了。”
衛含章別過臉“方才不是還惱我嗎”
“冉冉”蕭君湛有些無奈,再度嘆了口氣,握住她的手,道“我一腔真心都給了你,哪里舍得惱你。”
“是嗎”衛含章微微一笑“你走吧,我想自己待會兒。”
她笑意淺淡,叫蕭君湛見了心口悶疼,俯身欲親親她,又被避開。
衛含章笑意微斂“你走不走”
“不走,”蕭君湛定定的望著她,道“冉冉在生我的氣,我不能走。”
“行,”衛含章氣道“你不走我走”
說著,她就要起身,被蕭君湛抱在懷里阻止。
“我走,我這就走”他緊了緊懷里掙扎的姑娘,無奈松開,哄道“冉冉乖,莫惱了,我明日再來看你。”
他是真怕這姑娘心里有委屈,在他離開后躲著哭。
衛含章淡淡道“殿下愿來,那來便是。”
天氣熱的很,主子們在有冰甕的屋子里情意綿綿,寧海和綠珠綠蘭卻只能在樓道下庇蔭的地方站著。
他們不敢站的太遠,擔心若是里頭的主子有什么吩咐,聽不見。
又不敢站太近,因為蕭君湛同衛含章獨處時不喜有第三人在場。
正算著時間,是不是該進去加冰,卻瞧見房門被打開,蕭君湛走了出來。
素來平和淡漠的面上,難得能瞧出些燥意,似是心情不暢。
寧海見狀,迎上去的步子一頓,不動聲色的放輕了動作。
這是里頭的姑娘又同他們殿下鬧了什么別扭
不是才冊封太子妃嗎,怎么就又能不高興了。
蕭君湛回身看了眼屋里軟椅上躺著的女郎,張了張嘴,到底沒說什么,只緩緩關上了房門。
這明顯是鬧了矛盾的一幕,叫寧海心頭又憂心又詫異。
可他什么也不敢問,主仆二人一前一后下了聽風閣。
一樓的樓道口左右分別站著梅姑、蘭姑兩名女官,見他下來,趕忙福身“殿下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