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湛握住她還要舉杯的手,溫聲勸道“仔細喝醉了,別看這酒味道清淡,實則挺烈,易醉人的。”
“不要小瞧人,我酒量很不錯的。”衛含章面色微酡,一根一根掰開他握在自己腕間的手指,嚴肅道“你別碰我,我不喜歡的。”
她說不喜歡,蕭君湛微微一頓,依言將手撤回,面上笑意不變,看出這姑娘已有幾分醉意,便將酒壺拿遠了些,輕輕道“那冉冉同我說說,你喜歡什么”
帳內燭光明亮,印得他清淺的笑意愈發溫柔,都說燈下看美人,其實這美人也不拘性別吧。
衛含章忽然有些心猿意馬,很快又皺著眉捂住胸口,嘴硬道“反正不喜歡你。”
他頓時不做聲了,就那么瞧著她。
衛含章原本就不怯他,眼下已然半醉,更是膽大包天,她舉杯飲盡杯中酒,命令道“你出去,我該沐浴了。”
蕭君湛理她才怪,她這般說話,他能一動不動的坐著,就已經是看著她醉酒且中蠱毒的份上了。
可衛含章不懂這些,她只看到他還在坐著不肯走。
他說話不算話
頓時就不高興了,撇嘴道“還說君無戲言呢,你就是無賴”
被說無賴,蕭君湛也并不惱,而是輕聲道“你喝醉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沐浴。”
“我才沒醉”衛含章撐著下巴瞅他一會,不滿道“蕭伯謙,你有沒有反省過你自己,你總能找出各種理由來占姑娘家便宜,之前就愛借著情不自禁,輕薄我。”
他搖頭微笑,答道“你我是什么關系,我為何要反省”
為何要反省
衛含章當即就有些悲憤,被他這云淡風輕的態度氣的拍案而起,“能是什么關系,誰家未婚夫像你這樣的”
醉鬼力氣還蠻大,一碟擺在桌沿的果盤在她的動作下,摔到了地上。
這是自打記事起,頭一回有人在他面前拍桌,蕭君湛先是愣了愣,旋即起身將人抱離了案桌,以免她被瓷片劃傷,口中道“怎么惱成這樣,你當時也沒少輕薄我,忘了”
衛含章當然記得,她痛心疾首道“我那是一時糊涂,頭回見你這種類型的男人,被你迷了心竅。”
這話挺新鮮,蕭君湛垂眸望了懷中人一眼,見她醉意愈濃,試探性問道“冉冉此言何意”
什么叫一時糊涂
聽起來她很懊悔
什么又叫頭回見他這種類型的男人,好似她見過很多男人。
衛含章順勢揪住他的領口,微微湊近了些,認認真真的望著他的臉。
最后還是不得不承認,她沒看走眼,人家長的確實好看。
她敢做且敢當道“你知道我見你第一眼在想什么嗎”
不等他回答,衛含章又道“我在想,你到底是徐州城里哪家的公子,我不應該沒有印象的。”
蕭君湛將她抱于腿上坐著,聽見她的話,下意識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