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察覺到甚爾跟上來時瞥了他一眼,然后猛地轉向了冬陽,瞪著貓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冬陽往甚爾肩上豪放的一拍,“悟,這是我新收的弟子,叫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立刻插話,“禪院就算了吧”
“”
禪院甚爾撇了撇嘴。
雖然很想丟棄這個姓氏,不過從法律層面來講,隨意的拋棄它根本不可能。
“弟子”五條悟覺得陌生,但他朦朧間知道這個禪院在跟著他們“回家”,而這個舉動代表著冬陽主動去爭得了禪院家主的同意,和之前招攬的外姓咒術師不同,這個禪院還是未成年
“干什么”禪院甚爾涼涼的俯視著他,“黑鼻子的小鬼。”
悟“”
冬陽“”
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交流,五條悟對禪院甚爾的印象差勁。
五條悟和禪院甚爾好像天生不和。
一個是咒力咒術的頂點,一個是肉體強度的頂點,這兩個人一路都擺著臭臉沒有看對方,冬陽夾在中間,滿腦子問號。
兩人有代溝還是有她不知道的矛盾
回到本家的第一件事,冬陽讓五條切把院子里他對面的房間給禪院甚爾收拾出來,然后去家族自衛隊報了一下道。禪院甚爾第一回得到這種待遇,“下人”、“他人”為他收拾房間,他的感覺很微妙,但只是頓了一下就良好接受了。
五條悟“他為什么和我們住在一起”
早春回應,“蘭惠大人安排的,悟少爺想讓他住哪里”
只要一說是冬陽的意思,五條悟便沒有了異議,但他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和我媽媽住在一個院子,他是以什么身份住的啊”
五條蘭惠的院子里除了神子,便是被定位為侍從的人,侍從住在專門的房間,也是為了更方便照顧主人,可禪院甚爾從房間的安排上來看就不像是侍從,倒像是和主人關系親近的人物。
禪院甚爾恍若沒聽到他的聲音,他故作矜持的打量著這個庭院,傳統世家的裝修特別注重小細節上的精致,整個院子不管是從布景還是布局上都追求著雅致,有流水的小池塘,鋪在地上只為裝飾用的地磚,走廊的門楣上還掛著丁零當啷的風鈴。
風鈴下方掛著寫著字的板片,通常那些字是某個祈福寺的名字或景點,禪院甚爾掃了一眼,便看到那板片上寫著五條悟和五條蘭惠的名字。
嚯,這意思是他們的家嗎
“那個是蘭惠大人和悟少爺親手做的,雖然只是買了半成品加工在一起,不過很有意義吧。”五條早春向他解釋道。
禪院甚爾的目光飄向了風鈴的玻璃罩上畫著的花朵。
不是櫻花也不是繡球花,而是紅石竹。
又是紅石竹。
五條蘭惠喜歡紅石竹
早春帶著黑發少年在院子里
轉來轉去,“這是蘭惠大人的房間,旁邊是悟少爺的。”
禪院甚爾禮節性的沒有往里面多瞅一眼,而是在門口看了看,他跟著早春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走了兩步發現hei穿著和服一直小碎步走的女人在家里反而大步流星起來,就像不想裝了一樣。
這里是蘭惠大人平常健身heihei嗯,也就是訓練的地方,不過已經好久沒有用了,因為她現在可以去自衛隊的訓練場,那邊場地夠大夠開闊,還有陪練,但是這邊也會定期打掃,你要是想用的話可以隨時用,蘭惠大人不介意這點。1010”說到這里,早春還指了指自己,“我平時沒事就會來這邊舉一下鐵。”
啊舉鐵
禪院甚爾扯了下嘴角。
黑發少年用一種略顯古怪的語氣說,“你們這兒下人的待遇這么好”
“只是蘭惠大人對我們好罷了。”五條早春說這話時隱隱帶著興奮勁和自豪感,她不僅沒有覺得不適,還像是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和她一起蛐蛐封建社會的命運相同的人般熱情,“歸咎原因的話,果然是資本家和有良心的資本家的區別。對了,我叫早春,論輩分的話你應該叫我什么早春姐還是早春阿姨”
禪院甚爾習慣性不答,等著別人告訴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