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怔,發覺自己正被母親樓在懷里地點變了,他不知道什么時候下了車,一路都沒有被驚醒,母親將他抱了過來。
簡直像瞬間移動的魔法一樣。
五條千風就坐在他的對面。
他扯了扯嘴角,下意識對五條悟露出了笑臉,并用一貫輕浮的語氣說,“呦,小家伙醒了。”
五條悟冷著神色盯著他。
他此時的表情讓五條千風愣了愣,隨后甚至產生了無所遁形的不適感。
過了一會兒,他聲音艱澀道,“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樣子的”
難以形容是什么樣子。
就像冬陽曾經好奇的問過他的視野,但是五條悟也無法準確的向母親描述他眼中的世界。
用幾個詞來形容的話,就是死氣,污穢。
并不是咒靈干的。
五條悟的視線上移,看到了五條千風頭頂吊著的一團詭異咒力,那團咒力連接著他的心臟,血管,四肢百骸。
再仔細看去,咒術的節點不是心臟,而是流淌在他全身上下的血液,心臟是血液流通的重要器官,所以才會給他它是重點的錯覺。
即便沒有見過這種咒術,五條悟卻明白了“沒有,沒有從外解咒的方法。”
冬陽捂住他的眼睛,“好,那就這樣。”
五條悟咬了咬牙,他說,“媽媽,我再看一下。”
冬陽任他又觀察了幾分鐘,隨后拉他出了房門,五條悟顯得有些著急,他在出門前回頭凝望著朝他微笑的五條千風,大睜的藍色瞳眸像是因為震動的情緒而顫抖著。
因為長時間專注的觀察,五條悟甚至沒有眨眼,他的眼球上泛著血絲,有些通紅,“我”
他吞吐了一聲,仰頭看向冬陽,卻很快又低下了頭。
冬陽察覺了他的焦慮。
他牽著冬陽的手心正冒著濕潤的汗,眉頭皺起,似乎意識到自己并沒有完成母親交代的任務而
感到壓力。
沒錯,壓力。
這份壓力本質而言并不是冬陽給予的。
而是五條家一直施加在他身上的“與眾不同”。
他有一雙特殊的眼睛,他理應看透世間的咒術,他很強,他是天賦絕頂的神子,在長輩的期待中長大,那么他也應該能完成“母親的期待”。
冬陽按上他的頭,揉了揉他的小短毛,“好了,辛苦了,困了話可以趴在我肩上睡一覺。”
五條悟抿唇不言。
冬陽蹲下身,直視他的眼睛,“我說過了,你找到解咒的方法也沒關系,因為有我。”
五條悟轉頭望了下五條千風所在的方向,“他怎么了他中的術式不是咒靈施加的,對吧”
冬陽定定道,“對。”
“是敵人嗎”
“等這件事情過去后我在詳細告訴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