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頓了一會兒,他說,“我感覺我好像沒有發揮什么作用。”
“讓我想想因為悟現在還是小孩子,所以你來這里是在幫我,可這并不是你要做的事情,更不是你該擔的責任。”
女人撫上他通紅的眼睛,“你看到千風的狀態很差勁,對嗎”
五條悟點了點頭,“他快要死了。”
“還有多長時間”
“我推算的話二天”
這和五條千風自己感受到的情況差不多。
冬陽說,“夠了。”
她替五條悟拉下眼罩,“這就夠了,接下來交給我就好。”
接下來的事情,冬陽沒有讓五條悟參與。
她叫五條千風發出的那些遺言開始起效果,五條千風遵循她說的方法,在電話里聲淚俱下萬念俱灰的對曾經的同事,好友挨個打電話說遺言,電話打不通的就留語言,關系沒有那么好的就發統一的短信,郵件。
他說,
我要死了。
真的。
總監部對我的情況沒有任何辦法,我只是在這里等死而已。
想想真是不值得,我起碼也是他們的人,是簽下合同為其賣命的咒術師,結果最后沒有死在咒靈的手上,而是死在同類的術式下。
為什么我的組織沒有保護我,為什么我的組織沒有為我討公道
這些話帶上了強烈的個人色彩,有的甚至有些中一極端,但是因為帶上了死亡的陰影,本想著照冬陽教的方式演戲的五條千風,也不禁牽扯出了真切的情緒,在電話里哭得不能自已。
“咒術師的盡頭是死亡對嗎”
“我早就接受這一點了,但是我不能接受以這種方式死去啊”
“總監部到底在做什么,為什么還沒有能力斷掉這條黑色產業鏈”
喜愛漫畫的民族似乎也很吃這一套。深夜更是情緒爆發的敏感時期,經過一晚上的發酵之后,高石先生接到了他的同事給他打來的電話,“高石,千風先生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高石在冬陽的眼神下,小心翼翼的蠕動了下喉嚨,干澀的發出了一個音節,“啊”
“我們打的電話他接不到嗎他還有機會接嗎胡也先生現在罷工了啊”
罷,罷工
“并不能說罷工這么嚴重,但是他很消極,很痛苦,很憤怒,現在根本沒心思出任務,我決定推遲我們的行動,幸好任務地點在荒郊,已經圍上了警戒線”
過了一會兒,他還收到了另一個同事發來的牢騷短信。
“他祓除咒靈時沒有放帳”
“搞什么,這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況,遷先生真是任性說到底還是我相信了他的話,這本來是我的工作的。”
“沒有放帳,祓除任務鬧的動靜太大唉,這要怎么解釋”
下層的怨氣,如果不能反噬到上級,那便只能在自己的領域搞搞破壞。
高石吞了下口水,看著冬陽面無表情的臉,沉聲說道,“千風先生,死了就在昨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