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黑發少年身體緊繃,瞳孔微縮,“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你的條件基本上符合他們的選人標準。”冬陽說道。
出身于咒術世家,卻被家族長期漠視欺凌,禪院甚爾完全符合對咒術界仇視的原身背景。詛咒師團伙招人可不是看評級和能力,因為很多人的術式并不適合用于祓除咒靈,他們還很看重人脈,現在正是虎視眈眈的要滲透進咒術界,取代咒術界的時候。
“你手臂上有紋身,不過好像被洗掉了,不礙事嗎”
禪院甚爾遮了遮胳膊,“本來就是弄了個假的”他沒想到冬陽能一早發現,但是細想之下卻能很輕易的接受,禪院甚爾主動對冬陽剖白了情況,“兩個月前我在外面閑逛的時候,和一伙不良少年發生了沖突,我幾招把他們打趴下,當晚就被一個奇怪的男人招攬了。”
當時,那來自詛咒師的招攬讓禪院甚爾感到了一絲荒謬和好笑,就好像他其實有能力得到某些人的青睞,卻只配得到大眾認知中的“垃圾”的目光一樣。
兩方都是垃圾,所以禪院甚爾
誰都不想加入,卻帶著踏入危險區的隱隱好奇及興奮感同意了那個邀約,他的入會前提便是紋身,禪院甚爾卻不想要那個代表歸屬和束縛的丑東西,糊弄了一個假的給他們看。
“那之后他們也沒有要我做什么,只說讓我老實安分的呆在禪院家當他們的眼線,需要用到我的時候會聯絡我。”
你有他們的接頭人聯系方式對吧。”
“嗯。”
“現在就聯系他,說你拿到了六眼的血,還有別的東西,問有沒有人能用得上。”
禪院甚爾一怔“”
冬陽遞給了禪院甚爾兩個定位器,還有一個竊聽器,“放出消息,引那些人出來。”
事關六眼,所以那邊的人回應也很快,凌晨三點的時候,禪院甚爾就打車和他們會面了。
冬陽謹慎的在遠處跟著他們,最后落腳于一處和目的地相隔不遠的酒店。
床上有了翻身的動靜,五條悟醒了。
他頭發亂糟糟的坐起來打了個哈欠,即便是六眼也會有揉眼睛的小習慣,他迅速整理好衣服,然后跑去洗漱。
出來后,他拿起桌子上的早點,看了一眼震動的手機,“媽媽,你有電話。”
“不用管他。”
五條悟探了探頭,立刻明白了,“原來是澤之。”
五條悟眨了下眼,發現電話停止震動后很快又響起,“這次是宮野。”
冬陽轉身去接了電話,順手擼了一把悟被睡得亂翹的小短毛。
電話一通,宮野的呼吸聲都頓了一下,像是他也有些驚愕她竟然接了,“千風死了”
冬陽“我不知道啊。”
“我現在正派人去核實情況。”
冬陽“那太好了,我也很擔心他,我們昨晚見過一面后就沒有再聯絡了。”
電話對面的男人沉下聲音,“你真的不知道他怎么樣了嗎”
“我現在正為了救他而想辦法呢,宮野先生。”冬陽語氣平淡,“難道說發生了什么嗎”
“”宮野那邊傳來了奇怪的沉默,大概有三秒,他道,“出了些狀況,總監部現在人力不足,所以調派了大量資金去請御三家的術師。”
“用到我了”
“如果你不接任務的話,我們也沒有理由強制雇傭你。”
“那么我們還有別的什么需要聊的嗎”冬陽抬眸看了一眼悟,“我還要帶我兒子去打架。”
“打架”宮野驚訝的提高了尾調,“你帶著六眼去找詛咒師了嗎”
冬陽哼笑了一聲,“是啊,因為高層并不能找到罪魁禍首不是嗎所以我帶著悟親自去。”
她掛了電話,無視了澤之見縫插針發來的短信,跟著悟一起簡單的吃了點兒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