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江雀輕笑一聲,拉住沈踏枝的手。
他是真的覺得沒有什么危險,但是他也理解沈踏枝的過分緊張,這會兒還是多給沈踏枝一點安全感比較好。
至于又
叫他名字的事等眼前這件事解決完了再算賬。
二人再次進入山洞,這次他們的速度很快,徑直往深淵的方向走去。
剛走出隧道,江雀就看見了一道微弱的白光,他快步往光的方向走去。
只見在原本壘著白色的尸骨的懸崖對面,郗景等人正安靜地站著,而在他們的面前,深淵的上空,是逐漸成型的發著白光的法陣。
江雀想出聲問詢,但郗景先他一步看了過來。
見到他,郗景沒有露出多驚訝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搖了搖頭示意他別過去,用口型道
露露給你們添麻煩了,抱歉。
下一刻,他年輕的臉上迅速長出了皺紋,衰老就如同勢不可擋的病毒蔓延到了他的全身,郗景以一種異于常人的速度在變皺、縮水。
不僅是郗景,還有他旁邊的人,包括剛才與他有一面之緣的兩名祁山天師,他們都在迅速的衰老。
法陣就如同在吸收他們的生命力一般,越來越亮。
江雀忍不住后退了幾步。
等等、等等。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場景似乎與多年前模糊的記憶重合了,江雀的腦袋又開始痛了,無數片段如同走馬燈一般從他的腦海中閃過。
他想起了自己在深淵遇到沈踏枝的那晚做的噩夢,想起了那時自己對于沈踏枝來說近乎殘忍的一躍,又想起了
“江雀”
沈踏枝的聲音和后方屬于杜露露的腳步聲傳來,江雀困惑地看向沈踏枝,只感覺腦袋越來越疼,最后眼前一黑,徹底沒了意識。
在失去意識之前,江雀最后的想法是
真討厭,沈踏枝又不叫他雀雀了。
黑暗,與一片混沌。
江雀混沌的沉浮著,如同漂泊在回憶的河流中一般,周圍都是一閃而過的記憶,但是他又累又困,來不及睜眼去看那些記憶究竟是什么。
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了熟悉的深淵與熟悉的法陣。
嗯heihei
這是尚未解開束縛著他的法陣的深淵。
難道說他又回到了和沈踏枝初遇的時候嗎不應該啊,按照小說里的劇情,應該要死了一次才能重生才對。
江雀疑惑地向上看了看,然后就驚訝地發現周圍的石壁居然下降了。
哦,不是下降了,是他在上升。
他只是想往上看,結果卻飛起來了。
借著高度的優勢,江雀可以很輕松地看見深淵正中央與他如出一轍的人dashdash或者說怪物。
那個江雀”正蜷縮在角落,抱著他僅剩的七根觸手。
他的皮膚是病態的白,個子也不高,只有那張漂亮的臉依舊吸人目光。
而此時,漂亮的異種少年低頭,抱著自己猙獰的觸手,輕聲和它們對話
“好餓啊,什么時候人類才能死完啊”
“原來外面已經末日一個半月了我都死了十一根觸手了,好難過。”
“嗯嗯,小雀很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