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一去,這算盤生意就紅火起來了,不管其余老板如何罵罵咧咧,該買算盤還是得買,否則被客人三天兩頭的問,腦袋都要大上一圈。
“殿下想要什么算盤,金的、玉的還是旁的”
這物件和盛拾月所買的東西毫不沾邊,莫名其妙就被提出,所以閣主一時猶豫,不知該說什么。
盛拾月卻思索起來,既然跪在床板上沒用,那就跪在算盤上,反正寧清歌不可能舍得自己跪太久。
要是對方還是之前那副樣子,盛拾月就往凹凸不平的算盤一跪,即便她有滿腔怒火也會散個干凈,到時候再把這些東西往對方懷里一塞,眼睛一紅開始哭,她就不信寧清歌不心疼。
她眼睛珠子一轉,便忍不住得意,這可比“睡”服簡單得多,也不怕孟清心兩人后面提起、詢問。
“金算盤、”盛拾月停頓了下,便忍不住糾結起來,感覺銀算盤跪著更舒服些
但黃金確實要比白銀軟些,而銀算盤只是看起來更舒服,至于什么木頭,盛拾月壓根沒考慮過,既是要賣慘,那就得挑些看起來堅硬無比的東西,好讓寧清歌心疼,覺得盛拾月受了多大的苦頭。
可到底是金算盤好跪,還是銀算盤不硌腿
要不都要了
她回去先試一試
盛拾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當即忽略周圍人飽含深意的復雜眼神,便道“金的、銀的各來一個。”
珍寶閣閣主收斂復雜情緒,當即稱是。
再看孟清心、蕭景兩人,已經不想再揭穿盛拾月,只能給她擠出一抹生硬而尷尬的笑容。
還說不是妻管嚴呢,呸連跪地認錯的算盤都要自己買
盛拾月才不管她們鄙夷的眼神,當即就道“你兩挑個東西再走,記我賬上。”
她看了眼窗外,見天色已近黃昏,便著急要走。
武試早已安排妥當,寧清歌這幾日都不算太忙,能與其他朝臣一同離開宮門,盛
拾月估摸著時間,便想去尋她。
可不等她下樓,就聽見不知是誰喊出的一聲丞相大人,盛拾月頓時往窗下看,那熟悉馬車正從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擠出。
她也顧不得那么多了,隨手抓住之前讓人記下的和田玉佩,便急匆匆說了聲“其他送到我府中,曲姨自會付錢,我先走了。”
蕭景兩人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人的身影就已消失在門外,臺階踩得砰砰作響。
兩人對視一眼,很是無奈,只能跟在她身后慢慢下樓。
孟清心邊走邊道道“你今兒不回去了吧,一塊吃個飯”
若在以前,她們三人要是早早出門,就得一塊去樊樓吃個晚飯,而現在盛拾月提前跑了,孟清心就只能約蕭景。
向來都答應的蕭景卻搖頭,剛下樓就拿起了枝玉簪,不知偷偷瞧中了多久,而后才笑道“我答應畫影,今日要去順天府門口等她。”
熟悉的酸臭味又一次涌上來。
孟清心欲哭無淚,只能道“無趣一個一個都是妻管嚴,以后怕是連倚翠樓都去不得了”
蕭景便笑,說“你阿娘不是在忙著給你挑媳婦嗎過幾天”
“得了吧她就是覺得盛九娶妻之后乖巧不少,便也想找個人來管束我。”
提到這事,孟清心氣不打一處來來,連連罵道“一群重色輕友的家伙。”
隨著她的聲音散開,屋外的馬車停下片刻后,又在揮鞭聲中緩緩行駛。
風吹起車簾,隱隱能瞧見里頭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