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買的算盤,現在就用上了。
方才還在嬉笑怒罵、一揮千金的紈绔,腿一曲就跪在了銀制算盤上,可憐兮兮地往對面看,央求道“寧清歌你就別生氣了,我真的知錯了”
對面人一身宮裙,手中把玩著那塊和田玉佩,垂眸不語的矜雅面容直叫人心顫。
盛拾月忍不住抬手去拽對方裙擺,左右來回搖,哼道“你怎么不理我”
道歉認錯是真的,被嬌慣的脾氣也是真的,還沒有跪下片刻就開始鬧起來。
寧清歌抬眼瞧她,似笑非笑地問道“那你說說,那孟清心、蕭景兩人給你出了什么主意”
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這馬車都沒行駛出十米,她自個就竹筒倒豆子似的,一樣不落地全交代完了,玉佩到了寧清歌手中,算盤跪在膝蓋下,就連同伙都交代完了。
要是孟清心兩人聽見,指不定怎么追上來,將盛拾月這個沒有用的妻管嚴大罵一頓。
可惜她們沒辦法聽見,盛拾月抬了抬眼簾,清亮潤澤的眼眸覆著一層水霧,越發可憐地道“這可都是她們的主意。”
寧清歌稍稍點了點頭,不知道心里頭相信了幾分。
“我可想不到這些東西,真的與我無關,”盛拾月還在努力鋪墊。
寧清歌卻不耐煩,催促道“快說。”
盛拾月眉眼一塌,便道“孟清心和我說,
要先買些金銀首飾,再帶你去吃些好吃的,一求一哄三就”
“哦”寧清歌露出饒有興致的淺笑。
盛拾月結結巴巴,好半天才擠出三個字“睡、睡服你。”
這話對盛拾月而言,實在有些尷尬,可寧清歌不肯放過她,居然還反問道“你想怎么睡服我”
前幾回發生了什么,她又不是不知道,明擺著就是故意作弄盛拾月。
盛拾月頓時漲紅了臉,將手中揪著的那一塊布揉得全是褶皺,繼而才極小聲地冒出一句“我、我之前和她們去一個暗香閣的地方買、買了一點東西”
她羞窘極了,說完這話后就恨不得在找個車縫躲進去。
可寧清歌卻十分平靜地回應“我知道。”
什么
寧清歌什么時候知道
為什么會知道
盛拾月腦子里冒出一堆疑問,可脫口而出的話語卻是“寧清歌你聽我解釋我就是被她們兩人蠱惑了,一時好奇才買的,我肯定不會亂用在你身上的,你相信我,這種東西一想就沒有用啊誰會用啊”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盛拾月也不管那些個為什么了,語速快得不行,生怕對方又生氣,到時候罪上加罪,她可就更慘了
寧清歌卻抬眼,似笑非笑地回”殿下怎么知道沒有用”
哎
盛拾月一愣,震驚地看向她。
“我覺得她的意見不錯,要是能倒過來更好,你說呢殿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