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就要入春了,若是往年,倒是可以一起去城外上香,也叫你松快一些”哪怕顧曉這幾個月下來,養好了許多,但是在隆安侯夫人眼里,依舊覺得女兒還是瘦了,不免有些心疼。
顧曉笑道“以后日子還長著呢,也不差這兩年媽你跟我說說京里這幾個月的新鮮事唄,如今府里便是下人也出門得少,弄得我都不知道外頭發生了什么事”
“新鮮事”隆安侯夫人想了想,說道,“倒還真的有,前些日子,寧國公主帶著人去捉奸,可是大鬧了一場呢”
“寧國公主”顧曉頓時一愣,趕緊說道,“她跟駙馬不一直感情深厚嗎怎么鬧出這樣風波來”寧國公主的駙馬是治國公府的二爺馬淳,兩人成婚之后便都住在公主府,這些年還生了一子一女,在宗室圈子里是有名的恩愛有加。
隆安侯夫人嗤笑一聲,說道“什么感情深厚,以前是因為寧國公主的胞兄是肅王,她自個在圣上那里也得寵,所以,便是治國公府上,也都將公主捧著。但是誰叫肅王壞了事呢,自個死了不說,還被貶為庶人,一大家子都被關著,以后就算是能被放出來,那也算不得宗室了寧國公主雖說沒有被牽連,但是也沒了圣寵,今年參加宮宴,連額外的賞賜都沒有,座次都差點被分派到郡主那邊去了。一個只有名號的無寵公主,在治國公府這樣的開國勛貴那里又算得了什么”
說著,隆安侯夫人就壓低了聲音,輕聲說道“我聽說,去年年中的時候,駙馬就回自個府上住著了,連公主的兩個孩子都難得見父親一面”
“那這個捉奸又是怎么回事”自古以來,桃色新聞從來都是最能引起人們關注的,顧曉也不例外,這等新鮮的大瓜,現在不吃,更待何時
隆安侯夫人冷笑一聲,說道“也是駙馬自個不規矩,他要是在自家府上,弄個什么通房小妾之類的,公主也懶得多管,結果
他竟是在甜水巷置了個外室,那就是明目張膽打公主的臉了公主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再不發作,只怕以后是個人都能踩到公主頭上去了”
駙馬好歹也是公侯子弟,什么樣的絕色,竟是能叫他犯了忌諱,在外頭置起了外室,再不濟,悄悄弄回去,養在家里,也算不得什么啊顧曉愈發好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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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這年頭的貴族子弟,還真沒多少沉迷女色,不能自拔的。逢場作戲可以,真動真情,卻是少見。主要是他們從小到大見得多了,發育年紀對男女之事感興趣了,長輩就會給安排一個姿色不差的丫頭叫他見識一番,婚前只要不鬧出什么庶長子出來,女方完全沒什么可以指責的地方,就算是女方強勢,這等自家的丫頭,婚前給筆錢打發了也不費事。他們在外頭社交,就算是不去煙花場所,在正經的茶樓酒樓,也可以請了花魁頭牌一流過來陪酒侍奉。可以說,對于有些家底地貴族子弟來說,即便是好色,但也不至于被女色迷得五迷六道,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隆安侯夫人嗤笑一聲“也是馬家自個作孽,早早就跟宮里有了默契,要讓次子尚主,肅王與寧國公主當時都得寵,馬家只有趨奉的道理,因此,一直是駙馬對公主做低伏小,如今公主失勢,駙馬便想要翻身做主了。”
隆安侯夫人顯然也仔細叫人打聽過內情,這會兒說起來興致勃勃“我聽說啊,駙馬置的那個外室,來歷根本不清白,所以沒法子帶回去。然后駙馬就被那外室哄得云里霧里,竟是真的花錢將人在外頭安置起來了,對左右鄰居都以夫妻相稱。宅子里那些奴婢,叫駙馬老爺,對那外室也直接就以夫人稱呼這不是打公主的臉嘛”
“那公主怎么鬧的”顧曉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