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空氣不住蒸騰著,花片之上有顆顆露珠不合時宜地懸掛其上,花片本是淡紅,但隨著越來越多的露水匯聚在那紋路中間,淡色的紅漸漸加深。
花片變成馥郁的紅,顏色濃得觀賞的人想湊近聞一聞。
栽花人也是賞花人,她湊近一看。
花兒滿身潮紅,還努力承載著自上而下一滴滴留下的水珠。
花美,承著這花的人自是更美,駱亦歡滿意地看著面前的雪肌之上密布著的牙印與紅痕。
密密麻麻,是她的。
抽空鑒賞了一番她的成就,駱亦歡埋下頭繼續苦干。
既然梨梨的嘴主動說不出動聽的話,那她便用其他的法子試試。
姜梨捂著唇,身子在原地顫著,她周圍空無一處支撐,只余垂在她周圍的花枝。
周圍大朵大朵的花瞧著她,瞧著她的起伏。
捂住的面頰不禁染上了更烈的緋紅,她的臉頰已經燙到極點,幾滴水淋在其上,不出幾秒便會被蒸發。
身體隨著時間過去變得越發地熱烈,姜梨總覺駱亦歡再過分些,她身體里的水分都得在今夜被蒸發。
胸口一顫,覺察駱亦歡的動作越發大了起來,姜梨不由自己地低下頭去看。
這一看,便是迷了眼。
駱亦歡臉上沾著水液,自額尖一路順下,滑過她的睫毛,淌過她的鼻梁,流到嘴角邊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往下的,被她毫不猶豫地舔過。
專門抬起頭來,駱亦歡長長卷卷的睫毛被水珠壓低,望著姜梨的目光里含情脈脈,帶著毫不掩飾的純粹愛意和癡迷。
喉間滾動,卷進唇瓣的水,便解渴似得喝下了。
“謝謝梨梨。”
“我不渴了。”
干癢的嗓就在此刻,開始咳起來,姜梨瞪大著眼,眼睜睜看著駱亦歡好似明白了什么,低頭抿了了口帶著水液的手。
而后,不顧姜梨極力往后仰的頭,俯身吻了上來,把舌尖的水一點點渡過。
駱亦歡你個變態
手上用足力道,姜梨竭力想把駱亦歡推開,但卻沒有任何效果。
她面前這人,跟狗皮膏藥一樣,一旦黏上了就再也撕不掉,死死地黏在你身上。
駱亦歡喂水的動作過于堅定,迫不得已,姜梨喝下了駱亦歡好心轉運的,來自她自己的水。
感知到姜梨吞下了渡過的水,駱亦歡眼中閃過興奮的笑意,抽身離開。
看著面前臉蛋羞紅的姜梨,駱亦歡輕挑起眉頭,眉間的陰郁再不掩藏,指尖曖昧地點在姜梨此時滾動的喉間,似乎恰好在吞咽她渡去的水。
偏過頭,饒有興趣問“甜嗎”
“瘋狗。”
姜梨一巴掌拍開駱亦歡在她喉尖逗留的手指,看著駱亦歡的眼神里帶著怒色,細細一看,大多是羞怒。
得了姜梨的“稱贊”,駱亦歡頗為滿意地點點頭。
“我只是覺得梨梨哭了這么久了,需要補補水罷了。”
溫柔的笑自嘴角綻開,連帶著那雙眸子里也帶著溫潤。
清冷的雪遇火化成溫潤的水,潺潺地流淌過一具溫軟的身體,她容納了這濤涌的水,也接受了這清冷的冰。
最讓她難耐的,還得是那焚身的欲。
她為她曾經覺得駱亦歡是一個老干部而留下懺悔的淚水。
點點唇角,雖然過得很快樂,但駱亦歡今日想聽到的那句話至今仍未聽到。
身子轉過,看見某一處,駱亦歡腦子里
瞬間有了新的想法。
姜梨還在原地緩著,駱亦歡俯下身子,把人抱在懷里,穩穩地朝花房陽臺外走去。
如她所想,花房外柜子里放著一床小毯子。
駱亦歡把人抱在懷里,另一只手取出毯子,蓋在腿上,把人裹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