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終于將傷口處理好,姜梨撐在水邊,只輕輕將眸子一掀便看到了面前的星星,隔著橋上的水霧熏托,將那頭染出深情。
她想去觸摸那一頭的明亮,手已然輕輕抬了起來,卻在將將要落下時,面前的陸弈歡突然開口。
“殿下想要再來一次嗎”
姜梨面前的誘惑是無聲的,卻能輕易讓人上當受騙。
望向她的眸子里閃著微光,隱晦地朝她拋著鉤子,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著,讓人忍不住想吻上那瓣咬得暈紅的唇。
勾著魂,拽著人。
“天色不早了,我我、我先回宮了,你自己注意起來的、的時候。”
磕磕巴巴地拋下了這句,姜梨衣服都沒整理好,甚至在跑出去的時候還差點摔了一跤。
腳下一歪,似乎已經看到背后那人飄來的笑意,姜梨面上再度飛上紅暈,迅速地跑了出去。
她要快點跑,離開身后這個將人的魂捏在手里戲玩的精。
剛剛已然被陸弈歡勾住度了一場歡愉,若是再浸入一次,她自己都不敢確定自己的理智還會不會存留。
跑離之時,堪稱上是狼狽。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之中,陸弈歡眸眼之中的潤光微顫,將浮在表面的勾人隱了下去,水霧纏著呼吸在空中沉沉消失。
幸虧
人走了,陸弈歡自水面之中站了起來,取過一旁擱置的布料將身上的水分擦干。
只松垮隨意地披了件外袍便離開。
行走間,有新鮮的水露順著花片滑下,陸弈歡跨的步子有過一剎的頓住,而后迅速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只在
心間慶幸,幸虧剛剛將姜梨羞走了。
令陸弈歡有些詫異而欣喜的,這具身子似乎對姜梨十分喜愛,喜愛到僅僅是心里覺得歡愉的片刻,看著那雙通透干凈的眸子便會流水。
也或許,是慶賀的雨水,慶賀她將這雙眸子染上了屬于自己的欲色。
也是,專屬于自己的姜梨。
黑夜為背景,陸弈歡眸底的晦暗瑟瑟流轉,黑袍雪膩,被人欺負過的紅痕肆意大膽地刻在脖頸。
望著是吸人的精怪。
獵物跑了,但陸弈歡唇角的笑意卻是隱隱勾起。
怎么跑得掉呢。
日子一天天地過著,臨近壽誕,姜國皇帝的身子開始好了起來,逐漸能夠參與朝政事宜。
陸弈歡身上的擔子輕了下來,眸底的情緒卻是一日比一日都要晦深,瞧著讓人身寒。
今日,又是陸弈歡被拒絕的一日。
來傳話的侍女站到一旁,等著陸弈歡是否有話讓她代為轉達。
指尖敲著手邊的椅,眉頭難看地蹙緊,陸弈歡突然開口,問“陛下是何時到的”
約莫是在攝政王的邀請遞來時。”
呵,這天底下哪來這么多的巧合。
聽了侍女的回答,陸弈歡便明了這又是皇帝的阻攔,指腹提起眉心揉了揉,心下煩悶,但又不能把這老皇帝給踢到一旁。
畢竟,他對殿下而言是一位好父親。
陸弈歡更煩的,是這位皇帝的態度。
上次他蘇醒時,自己便與他聊過關于姜梨的婚事,但現在看來,這個老東西心里的卦似乎還沒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