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先于腦內反應蜷縮成拳。
姜梨反應過來,看著路朝歡笑意晏晏的模樣,做賊心虛一般又將手掌打開放在腿上,也不知是在給誰展示。
磕磕巴巴的,姜梨反駁路朝歡剛剛說出的話,“沒、沒有。”
嘴里的反駁都不堅定,更別說是臉上通紅的面頰了,路朝歡指尖戳在姜梨臉頰,貌似擔憂地問“姐姐臉上怎么這么燙啊是我把病氣過給姐姐了嗎”
此話一出,路朝歡指尖觸及的皮膚燃出更高的溫度,姜梨本人逃避似的閃開路朝歡好奇的眸光,不敢作答。
為什么紅,是因為被你撩紅的。
這句話姜梨說不出口,說是被病氣傳染又擔心進了路朝歡的心惹她難過,思來想去,竟是只有躲避這一個方法。
裝死,別看路朝歡,回家就好。
姜梨將人在自己腿上扶好便松開,兩只手都乖巧放在自己腿側,給路朝歡留下一個漂亮紅潤的側臉,望著窗外。
一副鐵了心不再搭理路朝歡小動作的模樣,清秀淡漠。
是路朝歡最討厭的樣子。
面前的人不再看著她,不再因為她的所為而有情緒變化,將她全然摒除在自己的世界之外,路朝歡永遠也進不了那顆心。
心底的掌控欲在作祟,路朝歡眸底滑過沉沉陰郁,她不允許姜梨就這般將她拋在一旁,絕對、不允許。
路朝歡的示弱來的莫名其妙。
她不再同姜梨黏的那般緊,只是一雙藕臂仍舊死死纏著姜梨,像是攀在自己織出的網上,堅決不肯松開。
“姐姐不能不理我。”路朝歡埋在姜梨鎖骨,小聲委屈地用鼻尖去蹭面前凸出的筆直鎖骨,像是被主人丟到一般的小狗。
動作極其委屈,說出的話仍舊霸道,卻是仗著此刻額頭的高溫頂在姜梨溫涼的鎖骨上,委婉地宣告自己病人的身份。
她是病人,無論發生了什么,姜梨都會寵著她。
事實也確如路朝歡想的那般,姜梨本來側過的面頰在鎖骨被溫熱后,下巴蹭過路朝歡的頭頂發絲。
“都說了不會不理你的。”
姜梨發現了,生病中的路朝歡似乎變得格外黏人,明明已經坐在自己身上卻還要自己的全部心神都放在她身上。
有片刻的走神都要同她撒嬌。
但姜梨對于路朝歡這份依賴是喜歡的,抱在懷里的女孩柔軟,看向她的眼底帶著迷戀,姜梨不敢去深想這份迷戀的來源是什么,但心底的歡喜做不了假。
她對路朝歡總是縱容的,哪怕剛剛她的妹妹似乎用了她的手自慰,姜梨心底也生不出惱意,倒是羞意更多。
但是,將此話說出卻又不免將兩人的道德身份踩在地下。
她是路朝歡的姐姐吶。
怎么可以
姜梨將懷里的人摟緊,怕她察覺到自己的思緒,索性將滑到大腿后側的人主動向自己摟來,手下一下又
一下地安撫著發絲。
側過的眸子里是較顫于身上的蛛網更密的思緒,姜梨只將思緒壓入心底,一遍遍地提醒著自己的身份。
姐姐可真是,一點都沒變。
被人壓在懷里,路朝歡看著面前泛著清香的肌膚,臉頰在上面微微蹭過掠走一絲冰涼,眸子歡愉地瞇起。
123設置的這個身份想來是為了為難她,卻沒有想到她從那群老頭子的死纏爛打里成功離開,現下給了她撩撥姜梨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