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淵對雄蟲很是喜愛,那些能量粒子和靈氣一刻不停地在往雄蟲身體里的經脈鉆。
星淵的靈氣本就濃郁到近乎實質,時間久了就淤積在雄蟲腦部經脈,使得全身癱瘓,無法移動。
“雄蟲生來性子就傲,絕對忍受不了自己癱瘓在石床上慢慢死去,于是往往在出現癱瘓的跡象時,他們就會親手將自己殺死。”
“溫熱的血液落在暗黑的土地上,星淵翻騰著的黑霧無力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數量本就少的雄蟲越死越少。”
“于是星淵用了千年,在雄蟲的尸骨上誕生了第二批物種,也就是雌蟲和亞雌。”
在那千年之間,星淵嘗試了無數次,也失敗了無數次,都無法再誕生一批和雄蟲一樣完美的造物,于是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嘗試后,漆黑的星淵誕生了龐大到需要雄蟲使勁仰頭才勉強能看到頭的生物,那格外兇悍的外表僅僅是望一眼就不禁心生畏懼。
不過雄蟲并不怎么怕它們,因為它們的行為和它們兇悍的外表格外地不符合。
它們常常試圖靠近雄蟲,明明猩紅的眼眸里沒有絲毫理智可言,但動作間總給他們一種小心翼翼的笨拙感,連龐大的身體都看起來格外的笨重起來。
星淵除了他們外沒有其他生物,他們用來果腹的是一種含有能源的礦石,只是新誕生的這一批生物胃口格外的大,它們又格外愛待在雄蟲的附近,要不了多久周圍的礦石就被吃空,導致雄蟲不得不去很遠的地方才能找到果腹的礦石。
時間一久,雄蟲們難免對這些大塊頭生了點不滿,就去找這些大塊頭理論,本打算理論不了就想辦法把它們弄死。
面對雄蟲的不滿,這些大塊頭緊縮著瞳孔,縮頭縮腦的樣子看起來格外地可憐,連喉嚨里都下意識地發出一陣陣委屈不知所措的吼聲。
不過它們好像也意識到了雄蟲的意思,俯下高大的身子,將前臂遞到前來理論的雄蟲面前。
雄蟲對它們的動作感到很疑惑,過了許久后像是理解了它們的意思,試探著抬腳踩上了眼前大塊頭巨大的前臂上。
大塊頭猩紅的豎瞳一陣緊縮,僵硬著動都不敢動,喉間發出小聲的代表愉悅的呼嚕聲。
它們小心翼翼地抬起前臂,目光一動不動地落在呆在自己前臂上的雄蟲,動作輕而緩地帶著雄蟲去往了更遠的地方,然后埋頭就是一陣庫庫挖礦石,挖好了后就用骨尾卷著,前臂捧著雄蟲又樂癲癲地回來,全程就沒讓雄蟲下來走一步。
雄蟲們先是坐在這些大塊頭的前臂,等熟悉了,確認這些大塊頭不會傷到他們,就開始往
這些大塊頭的骨尾、肩膀、骨翼、甚至是覆蓋著堅硬外殼的頭上爬。
這些看起來格外兇悍的殺戮生物往往都會小心翼翼地收斂那些過于鋒利的骨刃和鱗羽,像是生怕傷到身上的雄蟲。
這些大塊頭的情感極其匱乏,只是在看見雄蟲時才會出現清晰的觸動。
它們像是為了雄蟲而生一般,除了果腹外,其余的時間就像是一座座高山一般屹立在不遠處守著雄蟲。
只是當第一個雄蟲在它們面前死去時,這些大塊頭不約而同地陷入了狂暴,一聲一聲深入靈魂的悲鳴嘶吼回蕩在星淵,過不了多久就接二連二地死去。
自那以后雄蟲殺死自己時,都會避著這些大塊頭。
不過他們也發現,就算沒有目睹雄蟲的死去,這些大塊頭往往也活不了多久就會死去。
直到有一天,一個坐在大塊頭堅硬頭顱上的雄蟲拍了拍大塊頭的頭,精神力無意間闖入了它們那混濁不堪四分五裂的精神海。
或許是星淵太過漆黑黯淡,閑著沒事做的雄蟲就給它們梳理起了精神海。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當那破碎的精神海縫補好后再抬頭去看時,大塊頭那雙猩紅的眼睛浮現了堪為單蠢的清澈神情。
雄蟲與其嘗試交流后,發現好像確實是比起以往更容易交流了。
只是他們依舊會很快地死去,就算有雄蟲給他們梳理精神海。
或許是死去的同伴太多,也或許是剩下的零星的雄蟲太過孤單無聊,于是他們來到了星淵深處,在星淵誕生那些大塊頭的過程中,將精神力蔓延進去,修補著那些即將誕生的大塊頭的破碎的精神海。
他們很好奇,如果是在大塊頭誕生的過程中就將它們破碎的精神海修補好,那么是否會有什么驚奇的效果
最后出來的效果果然驚奇,新誕生出來的大塊頭變成了和他們一樣外形的生物,有手有腳,沒有過于高大的外形,不過身后依舊有猙獰的骨翼和骨尾,左半邊身子上蔓延著黑色的紋路,身體素質也遠比他們好,至少他們依舊能將他們扛在肩上,奔跑到很遠的地方,挖了礦石后又帶著他們回來。
而且成了這模樣的大塊頭不在會在短時間內死去,他們擁有了同雄蟲一樣漫長悠久的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