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源一身青白色的勁裝站在門口,左手提劍,右手中還拎著一個食盒。
剛行至門口,楊清源就被攔了下來。
此時刑部大牢的防衛,已經被西廠給接管,把守刑部天牢大門的,也是西廠的。
“你是何人”
“大理寺卿,楊清源有詔命,前來面見于延益大人。”
西廠廠衛顯然提前得到了命令,“我等已知來意,還請楊大人在此解劍”
楊清源看了一眼左手之中的湛盧,輕輕搖了搖頭,“此劍乃是于大人所贈,對于查清本桉有重要意義,算作是本桉的證據,還請二位通融。”
西廠兩個領頭之人對視一眼,“不行。”
“難道西廠的幾位,是怕在下單人獨劍從天牢救走侵犯”
西廠兩人被楊清源這個態度,弄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姓楊的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楊清源的態度讓西廠廠衛頭子很不爽,“昔日你楊清源深得太宗寵信,絲毫不把我們西廠放在眼里,但今時不同往日,你還以為你是那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大理寺卿嗎”
“放肆”
就在兩人要繼續嘲諷的時候,西廠的大檔頭汪值適時的現身道。
“楊大人為朝廷侯爵,正三品的大理寺卿,豈是你們這幾個小小的皂吏可以阻攔的”
不知道是真心實意還是別有用心,汪值顯得很客氣,禮節周全,沒有絲毫不敬之處。
楊清源朝著汪值點頭示意,然后便在獄卒的帶領下,進入了天牢之中。
等到楊清源走遠之后,汪值才陰沉下臉來。
“誰讓你們為難他的”
西廠的兩個千戶面面相覷,這姓楊的不是已經失寵了嗎痛打落水狗一直以來就是西廠的光榮傳統啊
“你們不要以為他和新君勢同水火,就沒法子收拾你們兩個了,就算他沒有半分官職,他也是江湖上頂尖的洞玄劍客。就連督主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汪值說話之時,還給雨化田連了幾分面子。
事實是,楊清源下定決心要殺雨化田,雨化田絕對活不了。
“現在他還是朝廷正三品的大理寺少卿,在軍中的威望依舊無人可比。連天子都不敢輕易折辱,你們兩個算什么東西他就算剛剛殺了你們兩個,誰又能把他怎么樣”
西廠的權勢來源于天子的寵信,所以西廠的兩個千戶下意識地認為楊清源的權勢也是如此,沒有了天子信重,楊清源便只有走向敗途。
可楊清源和西廠不同,他是正統科舉文官出身,地榜榜眼,翰林院修書五年。這是正統的文官升遷之路,同時還有軍功在身。
若是再假楊清源十年,甚至有可能是托孤級別的輔政大臣。
新君都要看他臉色的那種。
即便是現在,朱瞻坤要對楊清源動手,也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否則最多就是閑置。
對付一個于延益已經觸及文官集團的底線了,再對付楊清源
那就是真的要和文官武勛都撕破臉了
估計朱瞻坤在收拾完于延益之后,會鞏固權力,等到原來他的死忠紛紛上位之后,才會騰出手來,繼續對付楊清源。
“但是大檔頭,他帶著兵刃進入天牢,這”
汪值恨鐵不成鋼地敲了兩個千戶的腦袋。
“你以為楊清源是你們會想出這種下下策若是他真的選擇以武力救人,那廠督和陛下就不需要擔心了。搶奪逆犯,直接將他當成逆犯的同黨便可。”
兩個千戶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以他們的政治智商,這輩子也就是個千戶了。
楊清源提著劍進入了天牢之中。
在獄卒的指引下,來到了關押于延益的牢房之外。
聽到有人來了,正在閉目靜思的于延益睜開了雙目,看到來人,于延益面容之上露出灑脫的笑意。
“清源,你終于來了我等你許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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