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民舍楊清源一連走了五家民舍,都是這般的情形。
這個桐山村顯然已經長時間沒有時間居住了。
“大人咳咳咳”
一個正在吃餅的捕快面前,楊清源突然出現,嚇了他一大跳,差點就噎住了,一旁的人捕快立刻遞上了水袋。
“大人,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神出鬼沒的,很容易嚇死人的”
好不容易咽下了餅,這捕快才滿臉苦笑地說道。
他是大理寺初期就跟隨楊清源的人,即便現在楊清源已經封侯了,大理寺的老人依舊是習慣稱呼楊清源為大人。
楊清源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膽子小還怪我嘍,然后指尖劍氣一掠從這個捕快的手中切下了半個餅來。
“嗯這餅還行”
不只是山珍海味,這土渣燒餅楊清源也能吃得很開心。
“侯爺如何可曾有什么發現”一眾捕快見楊清源回來了立時都圍了上來,詢問結果。
楊清源細細地吃完了手中的燒餅,然后拍了拍手,“什么都沒有”
“不對啊這地圖顯示的就是前方啊”那個負責看地圖指路的捕快急了。
“沒說沒房子,而是沒人”楊清源手一招,真元便將一個水袋引到了他的手里,然后喝了起來。
“哦我還以為走錯了呢嗯沒人”帶路捕快突然意識到事情不對。
“侯爺,您說沒人”
“對啊”楊清源喝完水用手擦了擦嘴,完全不在乎什么形象。
“這”在場的眾捕快都沉默了。
這村子的卷宗和簡介他們都是看過的,去年的賦稅可是一分沒差,完完整整地交到了州里。
但是這個村子連人都沒有了,誰交的賦稅莫不是見鬼了
其中資歷最老的捕快名為趙承材,是大理寺刑律學院一期生,算是目前大理寺中的老資格了。
他皺著眉頭說道,“我以為是有人在替這個村子的百姓上交賦稅。”
“那是誰呢他又為什么要這么做幫他人繳納賦稅,總該有個目的吧”引路捕快名為李平川,就是益州人士,他主要是負責擒拿追捕的,對此感到不解。
楊清源看著他們的討論沒有插話的意思,這些被帶出來的捕快都算是大理寺中的好手,不需要他來主導。
若是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要他來說,那就是自己的失敗了。大理寺刑律學院變得沒什么意義了。
趙承材看了楊清源一眼,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便繼續說道,“我以為這是為了掩人耳目,眾位都知道,賦稅乃是朝廷大事,也是各地官員的年度考核的重要指標之一。
若是這個桐山村的賦稅,長期拖欠,那必然會引起郡縣戶曹的注意,進而派人前來催繳稅款,此地雖然地處深山之中,但也免不了有催繳賦稅的胥吏來此”
說到這里所有人都已經明白了,所以有別有用心者將這個村子的賦稅如數繳納,再加上他地處偏遠,連催繳稅款的胥吏都不來了,其他官府中人就更不會來此了
“所以這個桐山村覺得有不能對外人言的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