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縱橫金陵幾十年了,今天受到的禮遇應該是這輩子最憋屈的一次,但是,他還真不敢當場發作出來,至少在明面不敢第一個跟袁戰翻臉。
袁戰就道“三位今日光臨寒舍,都是為了一件事兒嗎”
三人同時點了點頭。
袁戰又問“那么到底是什么事兒呢”
這就有點兒明知故問裝糊涂了。
當然,以袁戰現在的身份,這個糊涂他是可以裝的,因為裝也是一種身份的表達形式,誰要有膽子可以當場拆穿他嗎。
但估計,沒人有這個膽量,至少金陵三友中的任何一人都不敢有。
金陵三友面面相覷了一下,金連池便道“先生也不知嗎”
袁戰搖搖頭。
金連池也犯難了,只好向兩位同伴送了一個求援的目光。
可是他們兩位能有更好的辦法嘛。
這個世間最難辦的事情,就是你明明知道對方是這樣的,可人家卻緊咬著不是這樣的,死不承認,你只能望洋興嘆。
所以很多時候只能以訴諸于武力解決,由強者決定一切。
可眼前誰是強者呢,答案似乎不在金陵三友一方。
無奈之下,儒生周隆只好說道“在下登門拜訪,終是受人所托,總不能空手而歸吧。向您討教了。”
說著伸手去拿茶壺,想要以茶壺為媒介與袁戰較量一番。
可是手執到壺柄上,竟然沒有拿起來,茶壺好像長到了茶盤上一樣,重逾山岳,一連增加了兩次法力,茶壺還是紋絲未動。
周隆頓時一張臉變得煞白,訕訕的縮回手去。
陸青崖見狀起身,伸手去搶袁戰的茶碗,嘴里說道“在下幫居士添茶。”
可是手摸到茶碗上,同樣感覺穩如泰山,拿了兩次都沒有拿起來。
陸青崖張大著嘴巴,尷尬至極的又坐了回去。
金連池今天是最有面子的一個,當然也在于他審時度勢,每每同伴碰壁之后,由他來緩解氣氛,見形勢不妙,就連忙陪笑解釋道“金陵三友受教了,先生切莫見怪。”
然后朝兩人望了一眼,起身道“告辭。”
周隆陸青崖知道今天沒什么結果了,正好順坡下驢,拱手作別。
袁戰微微一笑“不送。”
三人走后,袁戰坐了一會兒,叫道“來人。”
從西廂房內走出三個人,兩個大漢,一個師爺打扮的中年人,正是楚風儀帶來的三個族人。
還有上茶的婦人,袁戰到了以后沒讓他們回去,全都留下了,有什么事情不好出面的,可以安排他們去做。
“楚豪,楚杰,你們兩個從現在起開始逛金陵,我要你們走遍金陵地界的每一個角落,但有特別的人或事兒,都要記下了,回頭說給我聽。”
兩個大漢就是楚豪楚杰,連忙答應。
師爺名叫楚宏,是楚風儀的族叔。
袁戰就看了看楚宏,說道“楚兄,麻煩你改變一下裝束,從今日起我要你混入金陵名士,做什么你懂的。”
楚宏呆了一呆,旋即笑了起來,回道“明白。”
然后三人就回屋準備去了,不久就一個一個的都出了門,向金陵各個角落尋去。
待他們走后,袁戰又叫來婦人,取出一面令牌交與她,道“鳳姑,以后家里的事情就由你負責了,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可以祭出這一面令牌。”
婦人也是楚風儀的長輩,接過令牌之后就感覺一陣心驚肉跳,知道是一件大殺器,袁戰把這樣的法寶交給她,實在也是拿她當自己人了,于是連忙答應,并道謝。
安排好后,袁戰就回了房間,房門一關,誰也不知道他是否還在房間內。,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