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院里的仆婦見狀詢問,司棋只是紅著臉搖頭不答,慌亂的跑了。
幾個仆婦面面相衢。
一個三十多歲的仆婦一臉會心的笑道“定是那田舍漢趁機非禮司棋姑娘了”
“男人嘛,不都這樣。”另一個答道。
“咱們司棋姑娘長的又漂亮,這臉跟月亮一樣白,那眼跟水杏一樣又大又圓又柔,身段也好,豐腴,腿長胸大屁股大,將來肯定好生養的。”
“咱司棋姑娘打小跟著三娘長大,一般寒門豪強家的小娘子都比不過呢。”
“真是好大膽兒,一小小禁軍子弟,也敢在咱縣公府上胡來”
“司棋姑娘可是三娘子的貼身婢女,敢調戲玷污司棋姑娘,那還得了”
幾個仆婦都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自認為年輕的武懷玉剛才在浴室趁機調戲司棋,甚至欲行非禮,否則司棋怎么這般慌張逃出,甚至腳還受了傷
“得趕緊告訴大娘子去”
幾個仆婦趕緊跑去找大娘子張出塵告狀。
那邊張出塵和長孫氏卻還在三娘院里,看她帶著一群婢女在加工藥丸,三娘指揮著一眾奴婢仆婦,卻也跟個將軍似的氣定神閑有條不紊。
“這些事交給外院的仆人去做就好,怎的還要親自動手。”張出塵心疼的道。
“這藥很寶貴,方子更寶貴,武二郎肯給我們配藥,我若是隨便交給下人做,萬一有人偷了這配方,或是制作時出了差,到時不僅誤了武二郎的信任,也毀了這藥。”李三娘直言。
張氏暗暗打量著這掌上明珠,雖聽她嘴上說武二郎,但好像也看不出有什么私情。
正說話間,客院仆婦趕來告狀。
“那武二在浴室非禮了司棋姑娘,司棋姑娘尖叫著從浴室逃出,衣衫不整,腳都還受傷一瘸一拐”仆婦們添油加醋,發揮自由想象,腦補了一出自以為是的下流痞子田舍漢兒進了縣公府,對年輕美貌的婢女欲行不軌的丑事,可憐的司棋姑娘,差點就沒逃出魔爪
李清驚訝的抬頭“不可能吧,武二郎看著不像那樣的人啊。”
長孫氏道“三娘你也才認識他幾個時辰有些人啊就是這樣,人前也裝模作樣,可是暗里就不知道怎么下流卑賤了,何況司棋又只是個婢女,便越發膽大妄為了”
張出塵沒輕易下判斷,“去把司棋喚來,當面問一問。”
長孫氏哼了一聲,“這還用問,出了這等事情,趕緊把人給他趕出去便是,這種登徒子,三娘以后可千萬不要再與他來往了,還說在終南山修道九年,我看也許是在山里當了九年山賊強盜,一定得叫人去查清他底細,趕緊讓他走,看在他配藥的份上,這回且饒他不報官,要我說,這藥最好還是找御醫好好瞧瞧,萬一是假的,毀了名貴藥材倒其次,這服用了誤事傷身才最重要”
李三娘對懷玉印象不錯,覺得很有禮貌,不像那種人,“還是等司棋來了問過再說吧。”
沒一會,司棋被帶進來,腳還有些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