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玉交待老錢,“這農忙干重活,可不能再吃稀的,要有蒸餅和剁蕎面,還得能吃飽。”
暫時牛馬和人手都不足,現在武家鹽州的這十一個莊子,都只能是人馬湊一起,先一個莊子一個莊子的干。
“老錢,明天記得再買只羊宰,還有,這幾天記得抓緊到白城邊市去再挑些牛馬和奴隸回來,光靠這點人,就算天天起早摸黑,可要把這一萬一千畝地都播種下去,人都能累死,還得添人。”
老錢直心疼錢,“現在鹽州一下子賣出那么多地,都在屯田耕種,牛馬奴隸都缺,價錢都上漲好多,現在一個蕃丁奴都漲了一千錢了,牛馬也漲不少,
這牛馬奴隸買回來,嚼谷又得多開銷許多。”
“老錢啊,賬不是這樣算的,沒投入哪來產出呢”
老錢道,“阿郎明日若有空,還請阿郎帶我去邊市挑選,花費那么大,我不敢輕易作主,錢花多了手都打抖。”
老錢雖在長安的時候,已經是外管事了,可自來到這邊,那真是花錢如流水,看著這錢帛一筆筆的大額支出,老錢總覺得心慌氣短,花費太大了。
一百頃地,就花了一千貫。然后買牛馬、買農具、買種子,買這么多馬的吃用開銷,甚至還要修房子打井等,每天起來就是一筆筆的支出,而且沒完沒了。
這么大的開銷,老錢甚至總覺得不安,這鹽州畢竟是邊疆,東面梁師都,北邊郁射設,萬一打過來怎么辦
而且這地方這么干旱,萬一不下雨,莊稼干死在地里,那這么大的投入,豈不全打水漂
他不敢想象要是沒收成,得血虧多少。
可壽陽公明顯跟他考慮的不一樣,甚至遠在長安養胎的樊大娘子也不是一個觀念。
買田置地,建莊子修房子,蓄奴雇工買農具,買牛買馬買種子買糧食買菜,這些投入確實很大,而且還在持續的投入。
樊玄符都拿出自己的嫁妝來了,武懷玉也把最近賺的外快投入進來,
不同的人處的位置不同,看到的事物也不同。
這里置業雖有風險,但風險是與收益成正比的。
就好比武懷玉在長安城南坊內買的地,貴的一畝得兩金,便宜的都要一金,而長安城郊的地,則也是幾千錢一畝。
但是在這里,才百錢一畝,相差了多少倍
長安城南的地可種花種藥種菜種果樹,收益確實高,但這里的地哪怕只是種糧,哪怕產量不高,甚至遇災歉收絕收可能性大,但哪怕三年收一年,實際收益比算起來,也不差的,除非鹽州被突厥人占了收不回了,那才是真虧了。
但這種事不可能發生。
所以這地終究是不虧的,這么大宗的田地,也就是如今開國之初,在這樣的地方還能偶爾碰到。
人家豆盧懷讓和韋思仁、李德獎、杜溫、溫扶這些豪門子,都是毫不客氣的抓住機會搶購置業,武懷玉又豈會錯過。
樊五娘過來,“阿郎,買奴的話,最好是也買些丁婢來,到時與莊子上的丁奴婚配,”
她指著那些田地勞作的年輕奴仆,“到時表現勤懇忠心的,就給配一個女婢,也算是額外的獎賞,更能讓他們聽話。”
“明天你隨我一起去邊市挑些女婢。”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