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慌,真不難你猜到什么就問什么,她可能一個字都不會說,但沒關系。有我在,她開不開口的區別不大等我掌握了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再讓她開口就不難了
也別急,首先轉變身份,做好心理預設你要面對的不是仇人,而是罪犯。你也不是專家,而是歷盡風險,掌握了關鍵線索、乃至關鍵罪證的警察
你要有全盤掌握,了然于胸的自信,更有大功告成的喜悅,塵埃落定后的放松你要讓她覺得說不說都沒關系,該知道的你全知道了對,就這樣如釋重負,氣定神閑”
張漢光呆住了意思就是,先讓李定安審
旁邊則掉了一地的眼球李定安的嫌疑還沒洗清,現在還是嫌疑人,等于就是讓嫌疑人審嫌疑人
這特么是在扯什么淡
感覺代有年的膽子比張漢光的還要大
正驚的頭皮發麻,人也被帶了進來
“啪噠啪噠”
腳上換成了布鞋,腳步聲有些沉。衣服沒來得及換,但已經摘掉了胸針、領角、發簪、項鏈等金屬物,以及會對人體造成傷害的零件和飾物。
湯玲低著頭,表情很坦然,好像早就料到了這一天,更沒覺得奇怪為什么問的好好的,卻突然中止審訊,又換了個房間。
她平靜的坐進了審訊椅,還找了個舒服點姿勢,然后抬起了頭。
換了三個警察一位很老,頭發花白,坐在中間。
左邊的姓申,之前著重的了解過南昌海關緝私局偵察處的處長,受海關和公安廳雙重領導。
紀應龍就是他抓的,自己也是他帶回來的。
右邊的這位低著頭,看不到正臉,但感覺應該很年輕燈光照射下,臉上的絨毛很細。
哦,他抬頭了
突然間,時間被定住,湯玲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包括呼吸。
兩只眼珠使勁的往外突,仿佛要擠出眼眶,嘴唇直打哆嗦,臉白的像一張紙。
代有年和申學虎的眼晴齊齊的亮了一下李定安之前問到的,怕不止是重要線索,更有可能一棍敲在了七寸上,不然嚇不成這樣
“你是警察老黑沒死不對你把小雯釘在了餐車上”
“那是意外,你就當我是正當防衛”
“還是不對你要買地,你要建瓷器廠你還是保力的專家、設計師”
“哦,那是兼職你也可以當成那是為了引你上鉤,設的局”
“不可能你們之前要是懷疑到我,抓紀應龍的時候就抓我了”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知不知道有一句古話放長線,釣大魚”
釣什么大魚寶藏
湯玲愣了一下。
她之前都還在想寶藏藏不住了
轉念又想自己斷斷續續挖了五六年,什么都沒挖到,而且警察沒有證據,定不了罪,頂多關上十天半月就得放了自己。
就十天半月,別人能挖到什么只要自己出去,有的是時間和他算賬
但一轉眼,這人竟成了警察
自己親口承人派人殺他,只是一方面。關鍵的是,知道瓷器廠有寶藏的不是個人,而是警察以后,不論是任何人,再別想從那里挖到一鍬土
辛辛苦苦十年,費了多少心思,讓出了多少利益,甚至把同床共枕的男人也拱手于人,才換到了兩張地圖。而只是一瞬間,一切都化成了泡影
完了什么都沒有了
面目突然猙獰,湯玲失心瘋似的笑:“那又怎么樣”
“你挖不到寶藏了”
“哈哈哈那又怎么樣我挖不到,你們也挖不到我什么都不會說的你什么都別想知道
“我知道,所以并沒有期望你交待什么”
“那你帶我來干什么羞辱我看我笑話還是想上我”
湯玲瘋狂的笑著,猛然間,頭用力的往下一砸,磕向鐵制的擋板。葉高山眼疾手快,一把摟住了她的脖子。
她奮力掙扎,五官扭曲,額頭上青筋暴起,目光像箭一樣,刺著李定安“來啊,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