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城也找到了,就是往北十公里的塔溫陶勒蓋山下。
南床山也找到了,就是塔溫陶勒蓋,離邊境還不到五十公里,站在山頂,拿一臺稍好點的望遠鏡,就能看到界牌和哨所。
現在是暑假,熊小孩白超十有八九就在磚房子里,如果李定安愿意,還能隔著鐵絲網和他說說話
龍脈三合沒錯,這里恰好就是蒙元祖山杭愛山、阿爾泰山余脈戈壁阿爾泰山、陰山的交匯之寺。
水分陰陽這個更沒錯,這里恰好也是被蒙元視為“祖宗肇基之地的”古土兀拉河與古栗水翁金河古河道的交匯之處。
這里更是匈奴“歲有三龍祠”、“正月、五月、九月成日祭天神”的初代龍祠,更是匈奴初代單于頭曼、冒頓“與天無極”、“千秋萬歲”的初代龍城。
換成漢人的說法匈奴奠定數百年江山、肇基王績之地的祖庭。
再看風水格局雙龍奔行,遁影無蹤,陡起土星。
杭愛山與阿爾泰山由西北向東南,地勢漸低,山勢漸緩,直至成為一望無際的平地。就宛如雙龍遁地,無影無蹤雙龍奔行,遁影無蹤
再往南,到了戈壁阿爾泰山一帶,卻又群峰突起
但山不成山,脈不成脈,如鱗次櫛比,星羅棋布陡起土星。
乍一看,龍脈斷了
不,恰恰相反。
用九潛龍勿用,陽在下也。
九四或躍在淵,進無咎也。
九五飛龍在天,大人造也。
這是“龍盡平洋,魚歸岸巢”之局,上吉
三百多公里外的陰山,就是“進而無咎”、“飛龍在天”的那條飛龍而這六百里戈壁,就是“龍盡平洋”中的平洋之地,更是龍脈三合之地。
回過頭來再看往北十多公里的“塔溫陶勒蓋譯成漢語為五座山峰、再往北像棋子一樣的戈壁阿爾泰山,就是魚歸岸巢的那些巢”
要史料附合史料,要古地理附合古地理,要風水格局附合風水格局,第三處遺址,只會建在這里。
但然并卵。
找到鹽池到現在快兩個月了,別說遺址,毛都沒找到一根
風呼呼的吹,衣袂拍打著身體,發出“啪啪”的脆響。
李定安站在塔溫陶靳蓋的中峰,雙眼無神,宛如雕塑。
嘴里還不停的念叨
“不應該啊”
“除了這兒,還能跑到哪里去”
“見了鬼了”
一群人圍在四周,面面相覷。
從去年十二月份到現在,整整半年跋山涉水、翻山越野、風餐露宿、幕天席地爬不完的山、趟不完的河、走不完的路、看不完的星星。
以及查不完的資料,繪不完的圖,并一百多個紅著眼睛的不眠之夜。
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數都數不清。
到頭來,卻什么都沒有
不管換成誰,都會崩潰
沉默了好久,王永謙拍了拍他的肩膀“找不到就找不到,就當積累經驗了。”
李定安擰巴著臉“不應該啊”
又開始鉆牛角尖了
王永謙輕輕一嘆,又想了想“會不會是沒找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