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引歲云暮入他們的埋伏,只要歲云暮再往前走上片刻,就能中埋伏。
可現在眼看只有幾步,歲云暮卻停下了,有那么一瞬間它真的覺得歲云暮看透了。
但不可能才是,它連一絲都沒有表現。
歲云暮沒有出聲而是回過頭去,隨后才繼續往前走,就好似方才那一眼從未出現。
也正是如此,鬼兵軍將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但也只片刻,它就見歲云暮手中銀劍猛地朝著沙地中刺去,下一刻有暗紅的鮮血從沙地中涌了出來。
方才還沒有動靜的沙地快速傳來動搖,數不清的鬼兵沖出沙地朝著他撲去,手中提著黑金大刀,陰森駭人。
歲云暮見狀挑劍一抬,直接從地底下挑出個鬼影來,甩手間將那鬼影甩了出去。
鬼影撞在撲來的鬼兵身上齊齊摔了出去,但這還未完,其余鬼兵已經撲了上來。
儼然,這些出現的鬼兵早已在此地埋伏已久,而引他來的便是那鬼兵軍將。
銀劍劈去,劍光四射,靠近的鬼兵全數化為血骨,此地也很快靜了下來。
一直看著這一幕的鬼兵軍將詫異不已,本是想出其不意,但看歲云暮的模樣分明早已知道,原來真的知道,并不是它的錯覺。
又見歲云暮過來,它慌忙往后退去。
可喉嚨上的金線還纏著,它竟是退無可退,驚呼出聲,“我會指路,我不會再騙你,別殺我,我不會再騙你了,不會”
歲云暮聽著手中劍直接刺在它的掌心,瞬間將其刺穿,耳邊傳來劇痛的慘叫聲。
他沒有在意,只冷眸看著鬼兵軍將,“走哪兒”話音淡漠,不染神色。
“在西面”鬼兵軍將這話才落便覺察到手腕處傳來劇痛,歲云暮的劍已經刺穿他的手腕。
它快速搖頭,知道歲云暮隨時都會殺它,不再含糊,慘叫著出聲,“是上梨鬼城,右護法在上梨鬼城”
“上梨鬼城”歲云暮看著它出聲。
鬼兵軍將深怕他不相信,慌忙又點頭,然后道“上梨鬼城是右護法的附屬城,每隔一段時間右護法便會前往各個鬼城視察,正好這個時間是它到上梨鬼城的時候,我沒有騙你,沒有”
其實對于鬼道內幾位護法堂主的動向,它們多多少少也有些清楚,要想尋右護法,這個時間只能去上梨鬼城。
歲云暮聽聞也知人應該就在那兒,只要尋到右護法,那宴痕的躲藏地定然也能知曉。
很快,他們便朝著上梨鬼城行去。
鬼道深處,行宮內。
宴痕看著站在底下的幾名鬼兵統領,雙眸染滿血絲,里邊兒布滿不耐。
耳邊的匯報聲還在一一傳來,皆是在匯報萬人殉血的事。
只是如今他根本就不在意什么萬人殉血,他現在只想殺了歲云暮,終于他攥起桌上茶壺猛地就朝著幾人摔去。
便聞一聲巨響,茶壺重重的砸在中間那名鬼兵統領的頭上,瞬間茶水四溢,碎片落了一地,周圍也隨之陷入了寂靜。
鬼兵統領至始至終都沒有動作,只站在原地。
宴痕見狀眼中怒火更甚,下一刻厲喝出聲,“本尊要知道歲云暮如何了”
隨著他的話落,幾位統領都未再出聲,直到片刻后右側總統領出了聲,“稟告堂主,我們的人都死了,修羅道那兒同樣是死傷慘重,還望堂主再給屬下”一些時間。
后頭的話還未落,便見方才還在高位上坐著的人已經到了它的面前,同時掐住它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