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基地擴建,訓練場地及設備日漸完善,aha們只用偶爾過來學習,夜間回到宿舍區,不用在兩地之間奔波,這棟樓就慢慢閑置了。不過一樓還有值班人員,樓上開放了幾間教室,視野開闊,能完整地看到訓練場地,方便長官們了解學員學習動態。
黃義森將熱茶帶了上來,泡的普洱,就在這間教室。
如果是尋常aha學員訓練,黃義森會讓訓練教官協助安排槍支及子彈,今天來切磋技術的是他兩位師兄,這不,他親自擦拭槍支,將子彈碼成一排,才朝樓上喊了一聲“可以了。”
杜承業推開窗,朝黃義森揮了揮手,示意知道了。
天色尚早,空氣干冷,黃義森記得很清楚,之前基地一直挺熱鬧,現在隨著服務期結束,aha分別奔赴不同的地區繼續服務,雖說各奔前程是好事,作為他們的教官之一,他還是覺得心里空空的。
過了一會兒,樓上兩個人還沒下來,黃義森決定上樓看看。
一樓的值班大爺披著大衣,好心提醒“得從后邊走。”
面前掛著一把生銹的鎖,粗粗的,將大門把手緊緊捆住。
黃義森覺得奇怪“怎么不打開,等下杜司令他們要下樓。”
大爺滿臉滄桑,吹著搪瓷杯,吸溜喝了一口紅棗茶,又用杯蓋刮了刮杯口,輕輕搖頭道“他們也從后邊走”說著,他還和藹地笑了笑,這讓黃義森罵不是、不罵也不是。
“你給我等著”黃義森背著手,繞到這棟后面,扎到了樓梯入口。
五樓最后一間教室寬敞明亮,這是一件狹長的套間教室,左側教室后面還連了一間,中間用一面巨大的磨砂玻璃隔起來,據說最早是為訓練aha的耳力而設。前面有人射擊,另一個站在其背后,聽子彈掉落的聲音,判斷來者方向。
劉司銘在室內射擊,戴了降噪耳機。
杜承業則站在那扇磨砂玻璃后,黃義森剛要敲門進去,聽到談話聲,突然止步了。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這里都敢來。”杜承業的聲音聽起來憤懣而沉重。
黃義森偏頭看了一眼,是個瘦削身影,比杜司令稍微矮一點,穿著灰色大衣,雙手揣在口袋,脖子上圍了一圈雪白的圍巾,應該是個oga。
“我有什么不敢來。”聽聲音很倔強。
杜承業的嗓音聽起來一點也不客氣,“阮熠冬,我再說一遍,我不像司銘那么心軟,要是因為你,任務失敗了,別逼我一槍打死你”說著,杜承業走到對方面前,用槍抵住他的額頭。
阮熠冬被槍口抵得一晃,像是站不穩一樣,好半晌才緩過神來,啞著嗓子說“我想看一看他”
“你做夢”杜承業揪住他的衣領要拽他出去。
隔壁槍聲突然中止了,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承業”
杜承業腮幫子一緊,欸了一聲,說“我在。”
“沒事吧”劉司銘問,“我再打兩把。”
“好”杜承業應聲。
杜承業用力松開手,將阮熠冬聳到一邊,阮熠冬不再說話,怔怔地站在原地,看向那個模糊的背影,是個英挺的aha,基地遠近聞名的狙擊手,沒有之一。
13年沒見了。阮熠冬吸了吸鼻子,鼻尖微紅。
杜承業找了把椅子坐下來,翹著二郎腿,氣定神閑,眸光中透著淡淡的審視和憎恨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