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要不要”黃義森彎腰問游明宇。
那只狗用鼻尖拱了拱游明宇的掌心,濕潤,微涼的觸感隨即傳來,看來它很健康。
游明宇沒表態,而是拿起訓練帽準備走了,離開前,他還背對著黃義森揮手,“再說吧”
“汪汪”狗在他身后叫起來,又神情落寞地趴在地上,舔舐自己肥厚的爪子。
黃義森倒是挺喜歡這只小家伙頭頸比例優越,前肢粗壯有力,毛發黑棕相間,是一只血統純正的德牧,它有一雙漆黑的圓眼睛,眨啊眨,好像在想心事,但機警起來,又很神氣。
他剛要伸手摸,狗一個大嘴巴豁過來,要咬他,黃義森揚起聲音“嘿”他真是納悶兒極了“你怎么不咬他”
游明宇還聽見黃教官說他壞話,“他不都要你,你還兇我”
在游明宇看來,他不需要那么多羈絆,人有了羈絆就會對這個世界充滿牽掛。易紹南已經消失好幾個月了,據說他已經順利打入阮家內部,跟在一個地位不錯的aha身旁做事,他不再經常被碼頭仔追殺,那自然也不需要游明宇像之前一樣,總在危機時刻出現。
這是好事,不是嗎,游明宇經常跟自己說。
離阮家的中心人物越近,易紹南越能找到當年殺害他父親的兇手。
但現在坐在廣場,游明宇有點后悔帶狗出來,它長得實在不像閑散人士,一看就是有鐵飯碗的個子雖沒長起來,但精神抖擻,機警又專注,游明宇真發愁誰認出它,一槍給擊斃了。
出發之前,黃義森說他瞎操心,“誰跟一只狗過不去,現在還沒長大呢。”
“去給紹南見見,讓它熟悉一下紹南。”
就這樣,游明宇帶著狗出去了,它走路不需要人牽,也不會丟,不過因為身量小,經常寸步不離地跟著游明宇。到了車站附近,人漸漸多起來,游明宇在便利店買到一個紙箱,“進去吧。”
狗很乖地鉆進去,坐姿挺直地看著游明宇,服從性很高。
盒子上印著芝士蘇打餅干的夸張字樣,游明宇笑了笑,蹲下來“給你取個名字。”
狗打了個哈欠,眼睛稍微濕潤了一下,又恢復精神的模樣。
“叫蘇打,”游明宇摸了摸它的腦袋,“把壞人都揍扁。”
起先游明宇只當自己是自言自語,途中狗跳出盒子,到花壇附近尿尿,他喊了一聲蘇打,狗忽然抬起頭,好像對這兩個字有反應,它用后腿匆匆蹭了兩下泥土,隨即朝游明宇奔來,兩只原本該豎起的耳朵,竟然擺來擺去,軟趴趴的,有點好笑。
就這樣,游明宇開始蘇打、蘇打地喊它,順便用喂食增進它對這個名字的敏感度。
蘇打很好地適應了自己的名字。
坦白來講,游明宇在這附近窩據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是易紹南出現頻次最高的地點,這里有一個廣場,商業區環繞周圍,遠處有一面湖,是天然的休閑、放松地點。
今天是周二,如果不出意外,易紹南會來這里買明信片,順便取走放在櫥窗的滿天星,用這種方式告訴游明宇,他還活著。
臨近晌午,易紹南還沒有出現,游明宇買了熱狗面包充饑,蘇打待在長椅底下。從外面看,只能看見游明宇腳邊的紙盒,瞧不出里面有狗。過了一會兒,游明宇彎腰,扒拉著紙盒“你吃嗎。”
說著,哧一聲,游明宇把盒子拽出來,狗頭露出來了。
不過奇怪的是,任憑游明宇怎么逗弄它,或者把熱狗遞它嘴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