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州靠近了一些,語氣有點焦急,“我不是在可憐你、”他斟酌著措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能讓阮熠冬好受一點“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會在你身邊”
沒等他說完,阮熠冬打斷他,眼圈泛紅“你倒也不必在這里彰顯你的大度。”
“我沒有。”陸澤州用一種受傷的目光看著他。
“那你為什么不接電話為什么不接”阮熠冬梗著脖子,憤怒到極點,想起那些折磨,他真恨不得去死了,怎么還活著呢,活著繼續受氣。
陸澤州手無舉措地解釋著“當時爺爺病危,律師在念遺囑。”
“好嘛,你總是有借口”阮熠冬對他失望到了極致,懶得再跟他爭吵,絕望地收回目光,這道眼神深深地刺痛到了陸澤州,他控制不住地去抱阮熠冬,阮熠冬像受了刺激一樣,不讓他碰,對著他又捶又打,近乎用歇斯底里來形容,他就差把蠟燭踢翻,燙到陸澤州的臉。
是護工進來勸架兩個人才稍微好了一點,阮熠冬繼續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從一開始,你就沒看上我,覺得我比你小幾歲,沒意思”他哽咽著。
“阮熠冬”陸澤州厲聲打斷他,眼圈濕潤,一字一頓地說“我承認,我是說過這句話但那是因為我還沒見過你,我已經為這件事很后悔了,已經悔得腸子都悔青了”
阮熠冬看著他,顯然已經不相信他了,眼神帶著灰燼般的絕望,語氣出奇平靜“被吊起來的時候,我一直在想,澤州哥怎么還不來,邱西達說他認識你,只要你敢來,他就不為難我。”
陸澤州臉上透著死灰一樣的蒼白,太陽穴緊繃。
“好多血啊”阮熠冬閉上眼,指著脖頸,“從這里,”他的淚珠止不住地往下落。
起先他只是小聲啜泣,到最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陸澤州想抱他,阮熠冬不肯。陶云嵐站在門外,掖了掖眼角的淚,才進去扶陸澤州,輕聲說“澤州,你先回去吧,這里交給我。”
屋子一片凌亂,護工們進進出出,陸續收走了蠟燭,阮熠冬終于累了,抱著毯子睡了過去。
陸澤州回去后開始查這件事起先阮家不讓他插手,估計是想低調處理,畢竟涉及到家中的oga的健康問題,影響阮熠冬以后的婚姻。今天聽阮熠冬提起邱西達,陸澤州整個腦子都是懵的,他甚至想不起來這號人是誰,自己跟他又有什么仇。
陸澤州動用了爺爺之前的秘書人脈,查到一些事,這個邱西達的確跟陸澤州有點關系,準確來說,跟陸澤州大伯有關,在陸家權利變更時,陸澤州動了大伯手底下的人涉及巨額資產轉移,因數額較大,被判了十二年,姓什么他沒注意,現在被告欄上赫然寫著邱西達三個字。
邱西達,本地人,家中兩個孩子,一個aha,一個oga,他跟妻子曾是大學校友,相伴數十年至今,是一對標準的恩愛夫妻。邱西達之所以參與陸家的事,是因為他有一個腦癱哥哥,需要用錢。
只要邱西達入獄,這個家庭的其他人,如墜地獄。
陸澤州是從什么時候起開始收心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朋友搖他搖不出來,酒局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