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睡著了,手背上還在打點滴,她氣息平穩,面容還是像往常那樣溫婉。
阮熠冬知道母親的病情,但沒想到惡化的這么快,當醫生說出胃癌晚期,阮熠冬整個人是懵的。姨媽擦了擦眼角,輕聲告知阮熠冬“已經擴散了。”
“噢”阮熠冬木然地點頭。
角落處的阮拊膺忽得睜開眼,沉默了良久,才站起身來,“你在這里好好兒陪著媽媽。”說完,他就披著外套離開了,留下數十名保鏢,守在病房外。
都說人體有精妙的創傷應對機制,當疼痛真正來臨的時候,反而感受不到痛意。
那幾天應該阮熠冬生命里最安靜的日子。
陶云嵐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偶爾會睜開眼,面容憔悴地看向窗外,時不時拍著阮熠冬的手背,聲音很輕澤州來了嗎。阮熠冬實在不忍心告訴母親,他們已經沒有聯系了,以前陸家沒分裂,陸澤州算個閑散人士,有大把時間來哄阮熠冬高興,現在不一樣了
他有開不完的會,應酬不完的人際交往,無數個決策等著他拍板。
“冬冬,喊他過來,媽媽有話跟他說。”陶云嵐側過臉,笑容有點蒼白。
阮熠冬不肯離開,皺眉道“讓秘書去喊,我喊不動他。”
“喊得動”母親長舒一口氣,現在她說話太久都會覺得累。
阮熠冬只好點頭。臨走前,他還囑咐姨媽,記得隨時跟他打電話。
最近一段時間,陸氏發生了許多事,先是集團大洗牌,組織架構再不斷調整,現在勉強穩住局面,陸澤州選了一個業務板塊,從母公司撤出去,單獨拿去上市。歷經幾輪融資,如今子公司已經成功將業務推了出去,能夠獨立盈利,這應該只是開始。
也難怪陸澤州都抽不出時間來煩阮熠冬。
母親是固執的,總是想當然地讓他和陸澤州綁在一起,殊不知他們根本就是兩路人,不合適。但在母親彌留之際,阮熠冬愿意去滿足她的心愿,或者說,他自己也有幾分渺茫的希冀萬一陸澤州是那個對的人呢。他等待著命運一錘定音,好讓他下定決心。
洲季酒店是陸氏的產業之一,今天陸澤州在這里剪彩,順帶宴請了不少賓客。
現在晌午已過,賓客們早已從餐廳散席,打牌的打牌,足浴的足浴,進了下午的活動中。
阮熠冬一進來就被保鏢發現了,“阮先生。”
“陸澤州呢。”阮熠冬站在一樓大廳,望著巨大的水晶吊燈,下了車,他一路疾跑過來,有點氣喘“我有事找他”說著,他連忙往里走。
保鏢擋住他的去路,問著屁話“您有預約嗎。”
“我要見他要什么預約”阮熠冬直接惱了,拿出手機“他電話沒人接,住哪個房間,我去找他。”保鏢悶不啃聲。
阮熠冬從來沒有這樣生氣,對著保鏢劈頭蓋臉一頓罵,終于拿到了房卡,直奔17樓的總統套房,好家伙門口還有兩個保鏢守著,阮熠冬厲聲道“讓開”
“您不能進去”
阮熠冬懶得廢話,直接用房卡貼近感應區,房門滴滴了兩聲,很快又被保鏢會拽著關上了,“抱歉,您不能進去。”阮熠冬一字一頓地說“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也是這時候,屋內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吵什么啊”
接著,咔噠一聲房門開了,阮熠冬怔怔地推開門,里面光線很暗,撲面而來的信息素氣息讓他應接不暇,溫熱,芬芳馥郁,像是野玫瑰,綻放時遇到一陣大雨,花瓣上裹著濃郁的柏木氣息,熱帶雨林陽光充沛,烘干著玫瑰雨露,暴曬,再落下一陣暴雨,濕漉又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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