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總統套房開闊,氣味是從主臥傳來的,阮熠冬站在客廳,整個人忽然頓住了,原來這就是oga信息素,纏綿又讓人欲罷不能,別說是aha,就連阮熠冬聞到了,也覺得移不開腳步。
“進來呀。”主臥的oga在說話,聲音懶懶的,很甜美。
阮熠冬額前冒著汗,鼓足勇氣往里面看了一眼陸澤州趴在床上,露出精悍的后背,他抱著雪白的枕頭睡得正沉,oga穿著睡袍,用白皙的腳腕探了陸澤州的腰窩,陸澤州不耐煩地翻了個身,oga咯咯地笑著,聲音里帶著得逞后的滿足。
有關陸澤州愛流連花叢中的傳聞,阮熠冬在腦海里想象了無數次。
如今真正撞見了,阮熠冬反而沒有那么難過,他好像終于釋懷了,因為他清醒地知道了自己永遠也分泌不出這樣馥郁的信息素,用來留住陸澤州這樣的aha。
大門輕輕合上,陸澤州下意識回抱住身邊的oga,眷戀地吻對方的額頭,氣息滾燙“冬冬”
oga似乎并不介意他喊錯名字,“我都說了,你肯定拒絕不了我。”陸澤州太困了,幾乎睜不開眼,oga愛憐地撫摸陸澤州的眉骨,繼續說“就是睡你太貴了,花了我爸爸一個億。”
陸澤州乖戾一生,從未說過任何謊言,包括他遭人陷害,跟吳氏千金吳筱夢上床這件事。
阮熠冬在一個平靜的下午送走了母親。
姨媽幫忙清點母親生前的遺物,阮熠冬這才知道自己作為母親最小的孩子,受到了足夠多的庇護和偏愛,大哥、二姐、三哥得到了明面上的財產,母親以前的陪嫁全都贈予了阮熠冬。
為此哥哥姐姐好像并沒有異議,他們看阮熠冬都帶著深切的垂憐,覺得一個喪失信息素的oga多受一些眷顧,是應當的。陸澤州來得有點遲,站在阮熠冬身旁,聆聽牧師最后的禱告。
阮熠冬視他為空氣,陸澤州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沒勇氣去解釋,沒人會信他,他活該,誰讓他肆意了這么多年,如今報應來了。
但那又怎么樣,他們門當戶對,時間會撫平一切。讓陸澤州意想不到的是,阮熠冬結束大二下學期的期末考后,徹底不回家了,準確來說,在進入大三的實習期后,阮熠冬消失了。
陸澤州問了輔導員,輔導員答“學校是線上簽到,只要定期回交作業,一般不會過問學生的具體安排,畢竟每個人的實習都不一樣。”
“那期末考試呢”期末考總能找到阮熠冬本人吧,陸澤州心想。
“有幾門課程需要現場考試,其他都是開放性作業。”輔導員答。
陸澤州點頭,“那行,等他回來了,您記得告知我一聲。”
為了甩掉陸澤州派來的保鏢,阮熠冬想了很多辦法。在城市里,陸澤州的人只手遮天,但到了郊外,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有關未來,阮熠冬想得很清楚了。
他不想參與阮家紛爭,更不想跟陸澤州結婚,那他得有謀生的本領才行。大學里教了他一些基礎技能,只不過沒有真實的實習經歷,將來肯定難做設計師,但阮熠冬意外的發現,他投的畫稿多次被采納,稿費雖然不多,但足夠他吃飯了。
他租住在郊外的農莊,只要有網線,能上網,他就能賺到錢。
白天去山上采風,天氣好的時候,他會在山崗上畫完再回來,也有買他手稿的人,這些稿子一般需要郵寄,阮熠冬一般在周末統一處理。
這天傍晚,他像往常一樣背著畫板回去,草叢深處長了幾米高的蘆葦,里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他一時好奇,跟著找過去,結果腳下踩到什么東西,他摔了一跤,接著,鋪天蓋地的網撲下來,再一收緊,繩索上滑,他被拽向高處,整個人結結實實地被困在麻繩網中。
死吧死吧。趕緊死。阮熠冬破罐子破摔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