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去世以后,他對這個世界的眷戀更少了。
他不知道自己困在樹上多久,但這樣吊在樹上睡,好像也挺有意思,他看到了一輪新月,還在站在更高處的猴子,這里距離地面這樣高,至少夜里野獸不會叼走他。
天蒙蒙亮時,阮熠冬聽見異響醒來,有人在吆喝
“喂捉到了”
另一個聲音驚呼“我靠,是個人”
“老子牙祭又沒了”還有人在吐槽。
阮熠冬睜開眼,身上的外套被纏得皺巴巴的,連帶著他那雙眼睛也變得哀怨,他看清楚了是幾個當兵的饞鬼
“放他下來。”一個清朗的嗓音從不遠處傳來,回蕩在樹梢間。
滑輪重新轉動,隨著繩索下降,阮熠冬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身穿軍綠色外套,同色束腳褲,肩上背著結實的行囊,視線相撞的瞬間,阮熠冬看到他的眼睛,明亮,清澈,心臟猛烈跳著。
眾人圍觀過來,關切道“喂,你還好吧”
阮熠冬被困了一晚上,四肢僵硬,剛想出聲,嗓子啞得不像話,他只好悶著頭不說話。
“會說話嗎”有人問,見他還背著畫板,“畫家嗎”
為首的aha拍了他一下,示意他說話注意點,還提示“水。”
接著,有人把水壺遞過來,阮熠冬抱著掉漆的軍綠色水壺,如剛離開羊圈的羊羔,大口大口地喝起來,水珠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淌,浸濕他的衣領,直到他快要嗆到,才停下來,抹了抹嘴。
aha蹲在他身旁,問“能自己起來嗎”
阮熠冬看著他柔軟的目光,搖了搖頭。
“真的是個啞巴”有人哄笑道。
aha不悅地皺眉,周圍人立刻閉嘴了,看來他是這群aha的頭兒,阮熠冬心想。
接著,aha背對著他,還保持蹲著的姿勢,“我背你。”
就這樣,aha的行囊交由其他人背,阮熠冬趴到他背上,借著aha堅實的背脊,視野一下開闊了,阮熠冬看到一望無際的稻田,綠油油的一片,山丘冒在不遠處,炊煙縈繞,如此安撫人心。
行走了半個多小時,有人提醒道“老劉,明早咱們得二隊碰面,來得及么”
言下之意是帶了阮熠冬這么個累贅,aha說“來得及。”他頓了頓,“先送他下山。”
一聽到下山兩個字,阮熠冬下意識抱緊aha的脖子,無聲地搖頭,仿佛不想下山。
“跟著咱們也不是事兒啊”旁邊的aha繼續說道“咱們是有任務在身的。”
傍晚的時候,一群人找了個避風的地方休憩,aha把自己的干糧分給阮熠冬吃,阮熠冬不挑食,很乖地吃完了,臉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