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
估計父親和陸澤州聯手做了一些事,追殺他們的應該是仇家,車子能開到基地附近,想到這里,阮熠冬頓時不寒而栗,陸澤州那天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包括基地。
那是不是意味著基地有內應。
如果繼續往前走,等著阮熠冬的究竟是內應,還是不知情的基地人員
倘若這條路線已經暴露,阮熠冬是不是有可能隨時喪命。
太陽升起來了,阮熠冬站起身,終于做了決定他要往前走,盡最大可能找到基地,靠近劉司銘,哪怕機會渺茫。
阮熠冬是晌午時分聽見槍聲的,聲音身后從不遠處的公路傳來的,水泥道路兩旁遮擋物少,極易暴露行蹤,阮熠冬一邊辨認著動靜,一邊往草叢深處走去,那里有一棟廢棄大樓,容易藏身。阮熠冬擦了擦額頭的汗,加快了步伐。
但他還是低估了這附近的危險子彈飛濺到墻壁的時候,阮熠冬下意識地尖叫,捂著耳朵,連忙往落腳處蜷縮。
“有人”
另一個聲音繼續道“西南方向。”
糟了,暴露行蹤了,阮熠冬連走帶爬,臉上臟兮兮的,只顧著后退,沒留意到身后就是一個轉角,“目標出現”
狙擊手aha戴著防風眼鏡,手指即將按下扳機時,忽然松開了手指。
“0357行動”耳麥傳來一陣指令。
劉司銘按下對講機,“收到,目標有異常。”
“視線盲區,務必除干凈”
“是”劉司銘按下的靜音鍵,他謹慎地握住槍,一步一步朝目標靠近那個目標很奇怪,沒有強而有力的攻擊力,甚至走路的腳步聲都很輕,呼吸凌亂,就在眼前晃來一陣身影時,劉司銘幾乎沒用什么力氣,就將對方徹底地鉗制住了。
力氣好小,幾乎沒反抗。
劉司銘按住對方的臉,隨著對方不停掙扎,他緩慢松開手,只用掌心堵住對方的嘴,免得嫌疑人大喊大叫,掌心下移的一瞬,劉司銘整個人如遭電擊,在火光電石之間看到了一張日思夜想的臉龐,是阮熠冬。
阮熠冬因恐懼還閉著眼,額角全是汗,渾身顫栗不止,直到呼吸順暢,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怔怔地睜開眼,啞著嗓子喊了一聲“司銘。”
接著,他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淌,想說的話很多,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語無倫次,連聲音都有點渾濁,劉司銘一句一句地聽著,大致聽懂了“司銘我來找你了”
劉司銘視線往下移,看到阮熠冬無名指上的戒指,眼角抽搐了一下,被刺痛到了。
阮熠冬察覺到了,拼了命地想把戒指取下來,想跟劉司銘解釋,不是他看到的那樣,甚至他連結婚都是被迫的,“對不起司銘,”阮熠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股鉆心的疼痛從心間彌漫開來,“我不該妥協的我來找你就是想告訴你我后悔了,”他用懇求的語氣抱住劉司銘的手臂,虔誠地認錯“爸爸用標記的視頻要挾我,如果我不同意分手,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斷送你的前程”說到這里,他悲憤地哭出來,嗓子都哭啞了,“但是我現在后悔了,我一天都忍不了,每一天都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