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麥傳來隊友們的對話,似乎跟丟了真正的目標人物。
劉司銘將聲音調小,警惕地觀察四周,基地在協助警方圍剿一幫偷渡違禁物品的不法分子,那些違禁品中就包含槍支,警方自查了個遍,沒有找到這支槍的編號,是昨天晚上基地的通信部發來通知槍支出自基地,最早分配給狙擊手aha用,這個aha已經犧牲了,按理說東西會重歸設備組,為什么會流到市面上。
但熠冬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渾身是泥,滿臉是淚,哭得這樣傷心欲絕,劉司銘的耳朵自動過濾了那些多余的信息,只捕捉到了一個對不起,還有一句司銘,我后悔了。
噢熠冬后悔了。
劉司銘想說自己也是,后悔、后悔后悔分手那天沒有多挽留一下,也許再堅持一下事情就沒有那么不可轉圜,他就不用眼睜睜看著熠冬跟別人結婚,成為別人的oga。
他再也控制不住地將阮熠冬摟在懷里,手臂夾住阮熠冬的下顎,用下巴抵著阮熠冬的額頭,再輾轉向下,眷戀地蹭著他的臉頰,甚至捂住他的嘴,不準他再說話,多說任何一個字,劉司銘都會懷疑自己在夢,夢見熠冬重新回到他身邊。
阮熠冬因劇烈而熱切的擁抱無法正常說話,臉頰憋得通紅,他聞見劉司銘衣袖上熟悉的洗衣粉氣息,好像是柑橘檸檬,混著淡淡的泥土氣息,結實的手臂仿佛要將他勒死勒死真要是這樣死了,真好,此生無憾了。
短短的30秒,劉司銘無聲訴說了極致的思念與愛意。
熠冬在跟他說對不起,劉司銘想說沒關系,他從來沒有怪過他,甚至他太愛了,愛得潰不成軍,他想拋下一切,跟熠冬做一對亡命情侶,但熠冬愿意嗎。
我不愛你了,我沒想那么長遠。
劉司銘眼眶發脹,眼里彌漫著潮濕的淚意,冒著血絲。
他可悲地發現他還是愛,無論見多少次,他還是愛阮熠冬,即使阮熠冬結婚了,哭著來求他,用聲音哽咽地說著后悔了這三個字,劉司銘還是會心軟到一塌糊涂。
熠冬一直在掙扎,仿佛要說什么,在察覺到劉司銘沉默到極致的溫柔,不顧一切地要掙扎開來,槍聲還在響,劉司銘用整整一分鐘做出決定他不能留下阮熠冬,得放他走。基地在圍剿不法分子,加入行動的小組為了爭取戰績,會不擇手段地收集證據。
阮熠冬身份敏感,盡管劉司銘堅信阮熠冬手上干凈,他不能保證其他人也這樣想。
一旦跟丟了真正的目標任務,這些人會拿阮熠冬獻祭,被亂槍打死。
要他看著阮熠冬被槍殺,那不如殺了劉司銘。
什么信仰,什么理想,在此刻統統坍塌,只愿他這輩子一切安好。
劉司銘終于松開了手,低聲哀求道“快走,熠冬。”
阮熠冬淚眼斑駁地望著他,如墜深淵,劉司銘不要他,不要他了他的眼淚止也止不住地往外冒,他絕望地看著劉司銘,自責到極致,他知道他都知道劉司銘絕對生氣了,因為生氣他跟別人結婚,這輩子也不想理他了。
一定是這樣那么只要跟劉司銘解釋清楚,甚至跟他說他們還有孩子,劉司銘一定會原諒他,他奮力地呼吸著,“司銘”他梗著脖子,湊到劉司銘耳邊“忘了跟你說,我們有”
話還沒說完,劉司銘的聲音憤懣而出,壓抑到了極致,粗暴地打斷他“快走”
“我不走,”阮熠冬置若罔聞,胸腔起伏不定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