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前,他從抽屜里取出手槍,只裝了一顆子彈。
要是柏嘉樹今天敢惹他,陸澤州就一槍打死他,也不用安排什么移民,一了百了。
七點多的時候,陸澤州到了柏嘉樹的住處。
屋子開了暖光燈,陸澤州坐在客廳,半瞇著眼,看著柏老師在廚房忙碌的身影,一時之間竟然舍不得掏出槍了。晚餐時,兩個人沒說什么話,柏嘉樹藏不住事,今天跑去見了易紹南,心虛地低頭喝湯,連陸澤州的眼睛都不敢看。
過了一會兒,柏老師放下湯匙,像是鼓足勇氣,問“你以后會來看我嗎。”說的是移民以后的事。
陸澤州靠坐在椅子里,坐姿松弛,臉龐英俊卻是不怒自威,柏老師自然經不住他這樣近乎凌遲的目光,很快就敗下陣來,覺得是自己不識抬舉,要得太多。
“你東西多嗎。”陸澤州閑閑地問。
“不多。”柏嘉樹聲音很輕。
電視機發出輕微響聲,記者正在播報,說這兩天受感染的市民人數增多,衛生部對此十分重視,追蹤了好幾例病人,從其血液里提取出一種結構相似的病毒通過感染上呼吸道,入侵其他細胞,感染者視其健康程度,癥狀或輕,如同經歷一場重感冒;或重,堪比肺病一樣難捱。
醫院堵得水泄不通,救護車發出尖銳的鳴笛聲。
柏老師看著陸澤州,勸阻之意已經不明而喻,“能不能停下來。”
“什么。”陸澤州裝作聽不懂,繼續喝了一口湯。
接下來,柏嘉樹什么話也沒說,看來陸澤州心意已決,攔不住了。
原本陸澤州準備早去早回,八點多的時候,陸澤州收到了一封工作郵件,“用一下你的電腦。”陸澤州站起身,朝臥室走。
柏嘉樹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密碼是你生日。”
陸澤州一愣,沒有多想,就進了臥室。
處理完工作上的事,陸澤州隨手檢查了一下柏嘉樹的電腦,東西歸置得挺整齊,有一個文件夾叫讀研,點開一看,里面有三個文件夾,分別是研一、研二、研三,陸澤州大致瀏覽了一遍,基本都是柏嘉樹以前讀書時用到的學習資料。退回到根目錄,陸澤州看到一個名叫生活的文件夾,里面全是照片,是柏老師更年輕的時候拍的,臉龐白皙,看上去有點嬰兒肥,很稚嫩。
看到這里,陸澤州忍不住笑了一下。
接著就是柏嘉樹的郵件來往人,陸澤州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沒有可疑的收件人或信件,草稿箱倒是有幾封,他收件人看著很眼熟zezhou,沒等他點開看,柏老師氣呼呼地合上電腦,“你偷看我東西”
“我不能看嗎。”陸澤州問。
兩個人視線相對,柏嘉樹從陸澤州眼底看到一抹叫做溫情的東西,他眷戀地閉上眼,抱住陸澤州的脖頸,好像在無聲地央求他別再做那些事。
陸澤州感受到了,心情十分沉重,想推開柏嘉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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