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死路,身后是陷阱,側面還有警方,是不是只能跳海了。
“你為什么會來這不應該在機場嗎”陸澤州用槍口抵住柏嘉樹的腦袋。
柏嘉樹快要站不住了,悶頭不說話。
一股莫名的恨意從心底涌起,陸澤州直接問“你跟他們是不是一伙兒的”
“不是”柏嘉樹聲音虛弱,但他也絕沒有說投降這樣的話,讓陸澤州匪夷所思。
陸澤州決定不上直升飛機了,他身后就是大海,跳下去未嘗不可,他緩慢地松開手,似乎要將柏嘉樹推出去。
柏嘉樹本能地回握住他的手“你要去哪兒”
“跳海。”陸澤州一字一頓地說,“你腿上有傷,就在這兒等著吧,他們不會傷害你的。”說著,陸澤州準備倒退。
柏嘉樹眼疾手快地抱住他,從遠處看兩個人像緊密相擁的戀人,“逃不掉的。”
若陸澤州不肯上直升飛機,說明飛機上的人不可信,那陸澤州能去哪兒呢。他一路狂奔過來,不是為了禱告上帝,或者勸陸澤州回頭。
柏嘉樹很清楚,陸澤州迷失太久,回不了頭。
狙擊手對眼前這一幕非常迷惑“他們什么關系”
阮熠冬的聲音傳了進來,“戀人。”
“那他會開槍嗎”狙擊手aha問上級。
劉司銘目不轉睛地盯著瞄準鏡,“那說不準,人被逼到絕境,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是劉司銘的聲音,阮熠冬的心跳頓時慢了半拍,他也在現場嗎。
由于相隔比較遠,基地及警方人員聽不見陸澤州他們在說什么,但看場面兩個人似乎有爭執,陸澤州情緒失控往地上開了兩槍,柏嘉樹滿臉淚痕,似乎想挽留什么,陸澤州不愿意,一步一步后退,直到腳后跟是空的。
“他要跳海”劉司銘當機立斷,“準備”
比槍聲反應更快的是柏老師,整個人像一只搖曳的風箏,突然擋在陸澤州面前,那顆子彈準確無誤地擊中了柏嘉樹的后背。
陸澤州看著柏嘉樹倒下去,緩慢地閉上眼。
柏嘉樹記起陸澤州睡得極不安穩的那個夜晚,陸澤州近乎抽搐著、絕望地哭過,整個人蜷縮住身體,那是一個防備的動作。時針指向12的那個時刻,柏嘉樹沒有推開陸澤州,而是緊緊地擁抱住他,親吻他的額頭,“澤州,你還有我。”
“不難過。”他輕輕拂開陸澤州臉上的淚痕。
地上真的好冷啊,柏嘉樹想挪動身體,卻痛到無法呼吸,他的另一只助聽器剛剛也掉了,什么都聽不見了,他只看見陸澤州的嘴巴一張一合,看上去撕心裂肺的。
滾燙的淚珠一顆一顆往下掉,誰的眼淚啊,柏嘉樹想睜開眼去看
視線模糊中,看到陸澤州近乎崩潰的臉龐。
澤州,逃不掉了,但沒有關系,我會一直陪著你,我就是來陪你的。
很快,陸澤州拿著槍,指向自己的太陽穴,這一次,狙擊手精準地打在他的手腕,其余人一同圍了上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