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司銘已經抄送給上級,易紹南也會收到。
走到這里,劉司銘覺得自己荒唐的夢境該結束了。
阮熠冬還在呼喊劉司銘的名字,但劉司銘已經失去意識了。
大雪封山,通信線恢復以后,救援隊第一時間上了山,一行人趕往0034行動關鍵性證人的審訊室。救援隊發現劉司銘和阮熠冬時,兩個人幾乎快凍僵了。
“快”為首的aha將門徹底打開,用背脊壓住門,“上救護車”
救援人員眾多,很快就帶著兩個人離開了。
杜承業接到電話,雷霆震怒“什么司銘現在還沒醒”他繼續聽著,在辦公室踱步,心情煩悶至極,“什么藥物過量就是閻王來了,你們也得把人救回來”
電話那端的人好聲好氣地解釋著,杜承業的怒氣散了些,又問“阮熠冬呢”
“人醒了,但一直不說話,非要守在劉上校的病房門口。”
杜承業氣不打一處來“讓他守”
早知如此,杜承業肯定不會安排劉司銘去終審,他就知道不能讓他們倆見面
10個小時,阮熠冬等了整整10個小時,終于聽見醫生說“人醒了,但意識很淺。”
“我可以進去嗎”阮熠冬急切地站起身,他肩上還披著一件羊絨外套,站起的瞬間,衣服掉到了地上,見醫護人員沒有反對,他顧不上沒穿外套,慌忙推開了病房的門。
因劉司銘職級較高,這間病房是單人病房,套間外面還有執勤人員。
可能是0034行動比較特殊,執勤人員沒有阻攔阮熠冬,讓他直接進來了,他的助理被留在了門外,“抱歉,其他人不能進。”
助理將外套遞進來,眼里帶著淡淡的懇求,“麻煩讓他穿上。”
執勤人員接下了,但很快他就發現阮熠冬似乎不需要他也穿著病號服,手背上還貼著膠布,是下午掛完消炎吊水留下的,阮熠冬想不怕冷似的,安靜地坐在劉司銘床邊的椅子上,伏在劉司銘手邊,聲音很輕,像是耳語,“要走應該帶上我。”
說著,他親吻劉司銘的手背,劉司銘虛弱地睜開眼,偏了偏頭,聽見阮熠冬繼續說“這一次我一定會陪你一起的,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
加濕器發出若有若無的聲音,室內開了地燈,顯得周圍有些昏暗,一行濕潤的液體順著劉司銘的眼角流下來,他想抬手撫摸阮熠冬的臉頰,阮熠冬像受到刺激一樣,瘋狂地抱住他的手臂,說話的時候咬著牙,一字一頓道“你要干什么你又想干什么我都說了,你不能丟下我”
他不爭氣地哭出來,望向劉司銘的眼睛,重新奪回了在這場感情的主動權,以前就是阮熠冬占上風,現在依然要如此要不然劉司銘一心尋死呢,阮熠冬憤憤地想。
他用一種責怪又埋怨的眼神看著劉司銘,他為什么敢那還不是因為劉司銘照單全收,責怪意味著還有期許,倘若好聚好散,還要說什么我恨你,緣未滅,才有怨念。
“熠冬。”劉司銘終于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