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子裝起來,我家婆娘還等著吃飯呢”
底下交頭接耳的聲音傳入了閻夏耳朵,小白小黑此時穩穩地落在了空地上。
閻夏掀開簾子一角往外看去,當即便對上了無數雙也看過來的目光。
閻夏探出個頭,隨便找了個大爺問了問“老人家,安羚宗怎么走呀”
大爺眼睛看著都有一些模糊了,但耳朵還挺好使,聲音也大“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走到頭就到了。”
閻夏道了謝,招呼小白小黑走了起來。
自己倒是還趴在窗口四處打量,這安城雖然不如陵城熱鬧,但畫風還挺相似的,更準確的說是,跟最近的陵城畫風挺相似的。
整個安城色彩都挺鮮艷,剛才還在半空中的時候就看到了這附近到處都種了虹月草,這是一種跟七彩冰珠差不多的植物,不同的是虹月草不是異植,它就是普普通通的草,有很多種顏色,一般用于染織。
安城的百姓雖然沒有把頭發搞得五顏六色,但身上的衣服還都挺色彩繽紛。
想到這里閻夏看了看還躺在馬車里沒醒的兩位修士,他們之前的衣服就挺花花綠綠的,前面還以為是個人喜歡呢,現在看來這分明就是安城獨有的審美。
不管是上到安羚宗的修士還是下到普通老百姓,服飾都挺花里胡哨,顯得他們這幾頭白發和黑白服飾很是單調。
安城不算大,閻夏一路打量,很快就到安羚宗所在的位置了。
這里的建筑,也就比他們一路走來看到的龐大了一點點,完全看不出是一宗之門所在的地方,更像是城鎮里稍微有點小錢的大戶人家。
門口剛好有一個人出來,閻夏半個身子探出了窗口“哎那位小道友”
門口小弟子指了指自己“這位道友是叫我”
閻夏點點頭“可不就是叫你嘛”
“來來來,你來認個人。”
閻夏說完也不廢話,跟自己大哥簡單粗暴地把躺在他們旁邊的那人扶了起來,把人臉懟到窗口處,讓外面那位小道友看清。
小心完成了一系列動作后,閻夏才又喊道“可是你們安羚宗的人”
事實證明,閻夏壓根就不用多問這一嘴,才剛把人扶起來呢,跟他的問話一同響起的還有一道驚呼聲,這位小道友大喊道“余巡師兄”
閻夏又把人放了下來繼續躺著,他這一動作,那人似乎有了蘇醒的跡象。
閻夏干脆下了馬車,對著那位小道友道“是你們的人就行,我們在半路撿的,傷得還挺重,不過沒有生命危險,還有一個人跟他一起的,至今沒有醒過。”
小道友對自己宗門里的事自然很清楚,一聽這話就無比肯定地說道“葛昌師兄”
聽見兩人都受了傷,小道友有點急“你們各位道友你們要不先進來,我、我去喊別的師兄來。”
閻夏對小道友的著急表示理解“你先去叫人吧。”
小道友行了一禮后飛奔進屋,閻夏就靠在馬車上等著人來把傷員抱走。
馬車窗口處,蘇文茵也探了個腦袋出來“我瞅著像是快醒了。”
閻夏掂個腳往里看“這么久了也該醒了。”
話落,閻夏驀地感覺身后地面顫了顫,緊接著便是一道極其洪亮的聲音喊著“余巡師弟葛昌師弟在哪呢怎么受傷了”
閻夏瞬間轉過身去,便看到之前那位小道友前面有兩個人一路跑著過來,其中一人皮膚黝黑滿臉的絡腮胡,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
他好高好大
身高目測得有兩米加,加上又格外的壯實,兩個效果一疊加,閻夏只感覺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座移動的小山向他奔來。
這小山也不知道是天生兇相還是怎么滴,瞅著一臉兇神惡煞,但是話語里的擔憂卻是實打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