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兩人運氣之好,然后忽然就想起了之前關于余巡一開口就自報家門的疑問,可真是太熟練了,里面一看就有故事。
果不其然等他一問出口,安羚宗幾人都輕笑了一聲。
武汀像個小孩子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非要講給小伙伴一樣,繪聲繪色地說是他們門內一位師兄,之前也是受傷暈倒在樹林里,然后被好心之人救了。
暈暈乎乎間好心人問他們師兄是哪的人,結果那人也不知道是聽差了還是壓根不知道安羚宗,把人送到了一個別的大宗門。
大宗門一看,這不是他們宗門的弟子啊,還以為是有人在外面打著他們的名號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于是那位師兄一醒就接受了大宗門好一番盤問,在確定人真的只是聽錯后,才放人走,就這樣還飛了三天三夜才飛回來。
打那以后安羚宗人都記住了,自報宗門的時候吐字一定要清晰。
武汀雖然智力不高,但是故事講得精彩絕倫,仿佛是他親身經歷了一般。
閻夏一家子也聽得津津有味,一頓宴席結束在歡聲笑語的故事中。
體諒他們還有傷員要照顧,在蒼俟宗主請人留宿的時候,蘇文茵提出了告辭。
把人送到就行了,住在人家家里多少有點不自在,他們本來就還想在安城逛逛,這種情況下還是住客棧好一點。
蒼俟宗主無法,命人送來了好多東西,有吃的用的還有藥材,看得出來很用心了。
并且還為自己兩個小徒現在受傷沒辦法親自道謝感到抱歉,說等人能起來了再讓他們親自來道謝。
閻夏不擅長處理這種客氣來客氣去的場面,干脆站在馬車旁邊試圖去摸一摸小黑腦袋。
最后的蘇文茵跟蒼俟宗主你來我往幾個回合結束,閻夏也依舊沒有摸到這雖然膽小但還挺有骨氣的小黑腦瓜子。
沒能把人留宿成功,蒼俟宗主還派了常弈跟武汀兩人送他們去客棧,美其名曰是他們對安城不熟悉,兩個小徒可以帶帶路。
有本地人做向導這種事情自然是好的。
烏寧客棧內。
在自家大哥和老爹停馬車的時候,閻夏先一步進了客棧,但在柜臺沒看到人。
閻夏喊了一聲“有人在嗎”
柜臺下方的桌子底下傳來了一道聲音,仿佛是沒睡醒“有。”
閻夏低頭便看到從一個木制躺椅上爬起來的客棧主人,對方咳嗽兩聲清了清嗓“道長住店呀”
閻夏點點頭,剛想問兩間房多少錢時,之前在外面幫忙停馬車的常弈跟武汀進來了。
閻夏眼睜睜地看著客棧老板朦朧沒睡醒的模樣,瞬間變得笑臉盈盈。
這笑容好生熟悉,他們之前在樹林里救了陳俊悟四位小道友時,他們臉上的笑容依稀也是這般。
“常道長武道長怎么有空來”
常弈看客棧老板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晚輩“送幾位恩人來住店,你又在睡覺”
客棧老板撓撓頭,眼角滿是皺紋的臉上莫名浮現了一種被長輩抓包沒好好學習的窘迫“這不也沒啥客人嘛。”
常弈像是對對方的作風習以為常,沒再說這個話題,而是問起了客棧還有幾間上房。
閻夏感受到客棧老板的視線轉移到了他們一家四口身上,依舊是笑瞇瞇的模樣“上房都在呢,幾位道長隨便住。”
閻夏問“多少錢一間”
說著就從戒指里開始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