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又開始吵起了哪些是對方砸的。
不是自己摔的東西,最后還算到了他們頭上的話,那多冤枉。
王公安聽著也覺得有點難辦,人在氣頭上時,打起來心里沒個數。
看這現場一片混亂的,哪個是誰砸的,怎么可能記得清楚。
王國安覺得自己腦袋有點疼,但是該處理的還是得處理,第一步就是要先把碎了的碗碟整理出來。
然后,王公安一低頭先看到的就是一頂黑黑的頭發,頭發掉在碎碗碟上,已經被弄臟了。
王公安頓了一下,彎腰撿了起來,語氣遲疑“這”
因為那兩人一頓吵吵,有了緩和的時間,閻夏此時已經冷靜了不少,他舉了舉手“我的。”
王公安“”
他看出來了。
只是
“弄臟了呀,要算在賠償里嗎”
閻夏“算”
怎么能不算呢
那人薅了他的頭發扔出去,受傷的只有他的頭發嗎還有他的心啊
衣服臟了都要賠,頭發臟了怎么就不能賠了,雖然他也不差那點錢。
可是生氣啊
王公安看著面前這長得白白凈凈的青年,又看了看手上的頭發,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他已經腦補到了當時的情景。
王公安嘴角抽了抽,表情好險差點沒穩住。
但王公安是一個成熟的公安了,也就抽了那么一瞬間,心里很快就有了章程。
接下來就是各種問話,閻夏作為目擊者同時也是受害者,也被王公安拉著問了好幾個問題。
半個小時后,打架的那倆人給國營飯店的賠償還沒整理出來,閻夏倒是先拿到了他屬于他的三毛錢。
不多,但是個安慰。
一直在旁邊的段暨適時問道“現在回招待所嗎”
現在也沒他們什么事了。
閻夏看了看外面,天并沒有黑,外面還有挺多人,人來人往的,他這頭發臟得是沒有辦法戴了,不過也沒啥人認識他。
閻夏點頭“回吧。”
有些事情經歷過了第一次,第二次相對來說還是淡定了一點。
不就是頂著光頭出去嘛以后估計也沒啥機會來縣里了,無所畏懼。
閻夏帶著那么一點點小孤勇朝著招待所的方向走去,這一路很順暢,沒再發生什么意外事件,如果回頭率不那么高的話就更好了。
招待所。
段暨走在前面,閻夏跟著準備進去時,負責登記的大嬸忽然就拉住了他的胳膊“哎沒登記呢不能進去從哪里來的介紹信給我看看。”
閻夏“”
只是沒了頭發而已,又不是換了張臉,才出去半天居然就認不出來了。
前面的段暨停下腳步“大嬸兒,他是跟我一起來的,上午我們登記過了。”
聞言,大嬸兒定睛一看“嚯”
“咋出去一趟還把頭發”剃了呢
大嬸兒話沒有說完,因為她已經看到閻夏手里拿著的那黑黢黢的一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