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準怎么能夠答應呢?正在苦口婆心地勸她的時候,靳夕來了。他也是喝得有些多,臉都是紅通通的,腳步也不太穩當。他扯著靳準的衣袖口齒不清地問道:“叔叔,這一次我若是拉不到人捐糧,這個府尹的位置是不是就坐不住了?那我可怎么辦呀?太丟人了呀!”
這一個兩個都這么鬧心,靳準也是要瘋了。
他讓自己的夫人先把女兒扯回了后堂,至少要處理一下額頭的傷口才好。然后他才讓人端了些醒酒湯給靳夕喝了下去,又仔細聽了聽他的師爺們講的這幾日他們籌糧的遭遇,心下頓時了然。
“你呀,還是太年輕了,讓你坐在這個位置上,的確是有些不妥,是我太心急了。”靳準都忍不住嘆了口氣,看著靳夕這張年輕的面孔,又想起了太子劉粲,也同樣是如此年輕甚至是幼稚,日后未來萬一劉聰有個什么,這些孩子們能夠接得起大漢的皇權政治么?
也就是一晃神的功夫,靳夕竟然跪在了地上,對著他哭道:“叔叔,侄兒真是愚蠢,完全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快給侄兒指一條明路吧。”
這般可憐樣,也真是夠了。
靳準沉吟片刻,才說道:“籌糧一事并沒有錯,但是你也要想想,他們為何不肯將糧食交出去?還不是因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發財機會!現在的糧價早已經不是一杯兩杯的事情,已經是七八倍,說不準明日就變成了十倍二十倍。若是開倉放糧,價格降下來了,他們還有什么可賺的呢?”
“他們都已經那么有錢了,何必還在掙這些錢呢?再說了,在大漢正需要糧食的時候,他們若是肯站出來,也必然是美談一件。日后,天下太平了,也會為他們記上一大功的。”靳準喝下了醒酒湯,整個人漸漸清醒過來。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大漢真的能夠奪取天下么?”靳準的這話聲音很小,只有眼前的靳夕能夠聽到,他的眼睛睜大了許多,很是緊張得看著叔叔,張著嘴也不敢出聲。
靳準皺著眉,讓他身邊的師爺們全都出去了,房間里只剩下了他們叔侄兩個人。安靜了片刻,靳準才又說道:“皇上的五石散從三天一次,已經變成了一天一次,你覺得他還能堅持多久?”
“這個……那妹妹日后也就是皇后了,所以,也還好吧?”靳夕有一點點結巴和不確定,他也不敢回答叔叔的問話。
“劉粲羽翼未豐,咱們雖然是他的后盾,但始終沒有強有力的軍權,也未必能夠得到什么。”靳準的聲音又小了許多。
“那……咱們就和大將軍示好,將他拉攏過來就好了。”靳夕想到那日劉曜和羊獻容站在一起的畫面,心里又是一陣感嘆,真是一雙璧人,養眼舒服。
但靳準已經冷哼了一聲,滿臉都是嫌棄和不悅。“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么?羊獻容可是鳳命,劉曜死活要娶她為妻,難道不是為了這個皇位么?”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