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敏之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明天有個會議要參加,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你們看讓我旁邊這個小伙子跟他一起來可以嗎”
直到這個時候,岳文軒才開口說話“大爺大媽,我是范鴻簡的大學同學,還是同一個宿舍的舍友,我和寶珠姐也是認識的,我這兩天沒什么事兒,跑跑腿還是沒問題的。”
“你都已經上大學了你要是不說,我們還真沒看出來,你看上去太年輕了。”鐘師傅很是驚訝。
鐘媽媽卻是抓住了岳文軒話中的一個重點,疑惑的問道“你和寶珠竟然認識,什么時候認識的我怎么不知道”
“寶珠姐工作的副食店就在軍醫院附近,我爸爸也是一名軍人,難免會到她那里買東西,一來二去的也就認識了。”岳文軒隨意找了一個借口。
鐘寶珠也支支吾吾的說道“見過很多次了,就是一直都沒怎么說話。”
鐘媽媽對女兒太了解了,她早就覺得女兒今天的表現有點不對勁,看她此時的神態,分明就是在說謊,更加篤定這一點。
當著客人的面,不好繼續問下去,怎么也得等客人走了之后再慢慢審問。
約定好明天上午岳文軒領著范鴻簡過來,這件事情定下之后,賀敏之也就提出了告辭。
出門的時候,鐘媽媽趕緊把岳文軒拎來的那一包東西重新塞到他的手里,“你實在是太客氣了,來串個門還要拎東西,沒這個必要,下次再來千萬別這樣了。”
岳文軒當然不會再把東西帶回去,真誠的說道“我是范鴻簡的同學,第一次上門肯定不能空著手,東西不多,就是一點心意。
我是和范鴻簡關系最好的同學,您就當是他拎來的,不管這門親事能不能成,都得這么做,不然就太失禮了。”
鐘媽媽又客套了幾句,岳文軒態度堅決,她只能收了下來。
等客人走了之后,鐘寶珠的小弟迫不及待的把兜子打開,看到最上面放了兩包奶糖,頓時高興的驚呼出聲,伸手就掏了出來。
鐘媽媽對著小兒子的后腦勺就是一巴掌,“你個沒出息的,見著好東西就沒命,也不怕別人笑話。
要是別的東西,讓你嘗嘗也不是不行,但這兩包奶糖,你可不能動。
這可是塑料袋包裝的高檔奶糖,要是被你打開,包裝就不完整了,以后還怎么送人。”
“媽,奶糖有兩包呢,咱們就打開一包,另一包不凍還不行嗎”鐘小弟苦苦哀求道。
鐘媽媽不為所動,態度堅決的說道“當然不行這么金貴的東西可不能被你糟踐了,必須得留著,以后還要派大用場呢。”
鐘小弟今年只有六歲,正是嘴饞的時候,滿腔的熱情被潑了一瓢冷水,眼里開始泛起淚花。
看到兒子那副饞樣,鐘媽媽有點心軟,改了口風“你要是實在嘴饞,改天我給你買幾顆水果糖,但這兩包奶糖絕對不能動。”
要是沒看到這兩包奶糖,鐘媽媽給出這樣一句承諾,能讓鐘小弟一蹦三尺高,現在卻難以讓他滿意,嘴上嗯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鐘寶珠很疼這個小弟弟,不忍心看他失望的樣子,說道“兜子里滿滿的,下面還有東西,咱們看看有什么”
這次鐘媽媽不讓小兒子動手了,她自己把里面的東西一樣一樣的都掏了出來,擺在桌面上。
畢竟岳文軒只是范鴻簡的同學,而且又是第一次登門,關系并沒有多親近,兜子里有兩包奶糖,就已經是很重的禮物了,鐘媽媽不認為下面還有什么好東西。
結果卻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接下來他又掏出了兩包紅糖和兩瓶水果罐頭。
這三樣可都是貴重禮物,哪怕只有其中的一種,都算得上是出手大方了。
岳文軒第一次登門,竟然就送上了這樣一份厚禮,這讓鐘媽媽的心情在驚喜之中又多了一分沉重。
她可是記得岳文軒說的那些話,他是代表范鴻簡送出的這一份厚禮。還沒見面就收下了對方這么貴重的東西,要是能成還好,要是不成的話,那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鐘寶珠看到這些禮物卻很是開心,岳文軒出手這么大方,等于是給她漲了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