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朋友也沒辦法,她兒子是軍人,已經三年沒回家了,要是不趁著今年回家把婚事給辦了,在想結婚的話,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
說起這件事來,雖然和何毓玲沒關系,但她也頗多感慨,有很多話要說
“原本她打算在飯店里辦喜宴,這樣的話,她只要出錢就行,不用為了糧票和肉票這些發愁。
但她沒想到竟然找不到愿意承接喜宴的飯店。
她要是早上幾個月,隨便哪個飯店都能承接,不需要她自己準備糧票和肉票,只要錢到位,席面的標準由她隨便定。
可晚了幾個月,事情就發生變化了,現在大家填飽肚子都難,飯店的供應也受限制。每天來飯店吃飯的顧客都得排隊,哪里還能承接喜宴,她又不是大領導,自然沒這個資格。
沒辦法,只能自己想辦法準備喜宴。
擺放喜宴的地方倒是不難找,他家住的是四合院,有鄰居們幫忙,可以擺到鄰居的家里。
但喜宴上的主食和菜肴,就只能由她自己來想辦法了。
這可真是難為了她,為了把兒子的喜宴辦好,她們兩口子真的是絞盡腦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準備了這么一桌還算看得過去的喜宴。
今天客人多,她只是和我訴了幾句苦,沒有時間細說,只是知道為了這件事,她們兩口子欠了很多人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還上。”
何毓玲正想和岳文軒再詳細聊一聊這件事,武老聽到聲音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他看到門口擺了兩個布兜子,埋怨道“怎么又拿來這么多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百貨商店是你們家開的。”
“我這不是擔心你吃不好,馬上就要過年了,不得給你準備點年貨
我們家雖然不開百貨商店,但我認識幾個副食店的主任,買點年貨還是不愁的。”
習慣性的回懟了幾句,岳文軒扭頭對何毓玲說道“何姨,你把兜子里的東西都拿出來,布兜子不能給你,我還有用。”
“文軒,何姨也得說你兩句。不怪你師傅說你,每回拿來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你自己的日子也得過。再說你已經是結婚的人了,岳母那邊也得關照一下,不能把東西都拿我們家來。”
岳文軒傳承了武老的醫術,是他正式的關門弟子,他要喊武老一聲師傅。但武老的兒子武教授是岳文軒大學時期的老師之一,他也是武教授的學生。
因為這兩層關系,再考慮到年齡的因素,除了武老之外,岳文軒和武老家人的稱呼都是以武教授為準,他一直都是喊武教授的夫人何姨,武教授的兒女們則和他是平輩論交。
岳文軒說道“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數的,這才拿來多點東西,不影響我自己家里的生活。
我有師傅這位名師教導是我的福分,師傅有我這個好弟子孝順,也是他眼光好。”
“都是當大教授的人了,厚臉皮還是改不了,哪有自己夸自己的道理
你要真是我的好弟子,就再多發幾篇重量級論文,天天往我家里送這些吃喝的東西算什么好弟子
你要再這么送下去,你何姨真要把你當親兒子了。”
武老對兒媳婦的態度多多少少有點不滿,覺得她這段日子對岳文軒過于熱情,有諂媚的嫌疑。
在他心目當中,岳文軒又不是外人,以兩家的關系,沒必要因為岳文軒拿來的東西多就和他客氣,只要把這份情記在心里就行了。
都認識這么多年了,岳文軒又是晚輩,兒媳婦這個做長輩的總是一副諂媚的樣子,這像什么話
岳文軒說道“那我求之不得,只要大哥他們別吃醋就行。”
岳文軒當然不會反感何毓玲的態度,何毓玲這個做長輩的回報不了他的情誼,對他的態度更加熱情一些,這也是一種回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