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后院,蘇潮剛剛踏進蘇老爺子的內院,倒是看見到了平日里兩位沒有見過多少次面的堂兄,蘇釗和蘇錚。
不多時,就是見到大伯蘇陌從蘇老爺子的屋子里退了出來,對著三人說道:“你們進去吧。”
蘇潮隨著兩位堂兄的身后進了蘇老爺子的內屋,雖說是親堂兄,不過蘇潮卻是知曉,這兩位堂兄一直是隨著爺爺修習文道,一想到爺爺那威力不俗的大風歌,也不知曉這兩位堂兄文道究竟是什么水平。
反正蘇潮倒是沒有從兩位堂兄的身上察覺到半點元氣的波動,看來這么多年這兩位堂兄的確是沒有向府中其它子弟一樣修習武道。
屋子內,似乎是因為今日見到了故人,睹物思人,未免是想起來了當年的一些往事暗自傷神當中,瞧著幾位孫兒已經是走了進來,方才是恢復了一絲神采。
只聽蘇老爺子直接道:“釗兒,錚兒,眼下廬州府牧想要將你二人帶入廬州學宮內,收為入室弟子,你們有何想法?”
蘇釗是蘇潮大伯蘇陌的長子,聽聞蘇老爺子這般一問,當即是略為一想,便是回道:“爺爺,我兄弟二人與那廬州府牧并未謀面,不過想他尊崇的身份能夠將我兄弟兩人收為入室弟子,必定是有著其它的原因。”
見到蘇釗在聽到廬州府牧要將其收為入室弟子仍舊是保持著最為冷靜的分析,蘇老爺子顯然是滿意的,當即是出言寬慰兩人道:“你二人也不必多慮,這廬州府牧當年和我蘇府有些淵源,故而此番也是回報而已。”
蘇釗猜測著問道:“聽說,此番那廬州府牧特意入府請爺爺出山前往廬州學宮執教……”
“嗯,”蘇老爺子搖了搖頭道:“不過我并未答應下來。”
如此一說,蘇釗又是想了想,當即是抱拳作揖道:“爺爺,孫兒愿意前往廬州學宮,此番蘇府受獸潮災難,也是讓孫兒明白,固守在蘇府這一隅之地,若是強敵來犯,恐怕無力抵抗!”
果然,在那蘇釗之后,一邊的蘇錚也是言道:“孫兒也愿意如大哥所說,拜廬州府牧為師。”
見到這一幕,蘇老爺子點了點頭,面色上涌現出來一絲欣慰之色,旋即,蘇老爺子也是將目光落在了蘇潮身上,道:“潮兒,此番前往廬州學宮也有你的一個名額,不過和你兩位兄長不一樣,廬州府牧并未將你收入門下,你可愿意去。”
聞言,蘇潮認為那廬州學宮或許是如同爺爺一般的文道高手,而自己卻是從未暴露過修煉文道的事實,故而并未被那廬州府牧看中。
不過,眼下蘇潮已經是得到了訊息,那周玄清留在廬江境內就是為了狠抓縣府兵權,若是繼續留在新軍當中,要么前往荒山野地里守戍,要么就是在縣城守備軍中慘遭打壓,倒不如前往廬州學宮去見見世面。
似乎是那周子銘就是廬州學宮內某位大儒的弟子,蘇潮當即是點了點頭道:“孫兒愿意。”
蘇老爺子再次點了點頭,且是對三位孫輩告誡道:“此番雖然是有著廬州府牧的舉薦,但你們在廬州學宮內也務必是要小心謹慎,學宮內皆是出身上品門第的子弟,其中不乏朝堂權臣、封疆大吏或者軍侯世家的子弟!”
見到三位孫兒都并非是持寵而驕的人,蘇老爺子這一句話就是多為囑咐一句而已:“武道修煉未必是勇武匹夫,而文道修煉也并非是百無一用,兩者從某些方面來說有著契合的地方,善加利用可相輔相成!”
“當然兩者雖然是同歸,但亦是殊途,武道修煉講究循序漸進,而文道修煉則是講究厚積薄發!”蘇老爺子言語之中倒是不像以往那般掩藏,而是揮了揮手道:“今日我為你們三人文道啟蒙,世道艱險,也好讓你們日后在外也有著保命的底牌。”
蘇潮聞言,當即是意識到了原來這么多年,兩位堂兄雖然是跟在爺爺身邊讀書識字,居然還沒有進行文道啟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