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厲擺了擺手,讓那衛卒離開,這偌大的中帳之中也就是留下了蘇厲和金門牙兩人,蘇厲方才是說道:“說吧,潮兒既然是愿意為你寫出來這封引薦信,我也希望你進來本將軍不會后悔!”
“任憑在下說的是天花亂墜,恐怕沒有見到事實,蘇將軍也是不會輕易相信的……”金門牙說著,就是在懷中摸出來了一支精美的玉瓶,奉給了蘇厲道:“還請蘇將軍將此丹藥給受外傷嚴重的將士吃下,就一切可見分曉了,用不著在下多說什么,蘇將軍也都會明白了。”
蘇厲接過金門牙遞過來的玉瓶,仔細打量了一眼,又是低下頭掃了一眼兒子蘇潮送過來的書信,終是握緊了手中的玉瓶,對金門牙十分嚴肅的道:“本將軍的麾下都是為廬州安危活里來死里去的壯士,若是你這藥有什么問題的話,本將軍一定是公示公辦,拿了你的這顆項上人頭祭旗!”
“一定一定……”金門牙也是應道。
如是,蘇厲就是一聲吩咐,叫進來一名親衛,將手中的玉瓶遞給了親衛道:“帶給廬陽軍傷卒營中,讓李禾將軍服用下……”
“喏!”
見親衛應下之后,并未和金門牙多言語什么,蘇厲的目光如同往常一樣落在了眼前的這一副沙盤之上。
倒是金門牙一副風輕云淡的神色,頗為自來熟的說道:“蘇將軍英明神武,處事果斷,是金某人難得一見的將帥,難怪府牧大人會將赫赫威名的陷陣營交到蘇將軍的手中……”
蘇厲伸出來了手掌制止道:“這番話你就不必說了。”
見著蘇厲這般嚴肅,金門牙也是悻悻臉色,不再言語,反正那逢春丹的藥效,自己是親眼見過的,倒是不必擔心什么,反而現在金門牙還是在十分的期待這蘇厲將軍如今不近人情的面容在得知了藥效之后,又該是怎么樣的神色!
如是,在無言的肅靜當中,等待了半個時辰,蘇厲才是聽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等待許久的蘇厲連忙是走到了中帳的門口,那方才離去的親衛也是進了來,道:“將軍,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
“如何?李禾怎么了!”蘇厲也是連忙問道。
“無事,不對是有事!”這親衛也是難以描述,當即是轉回身看著營帳外對蘇厲道:“將軍,稍等,還是讓李禾將軍親自和你說吧!”
“李禾……”
就當蘇厲不解的時候,營帳外的又是走進來幾道身影,為首的一人蓬頭垢面,身上還散發著一股血氣的腥味,已經是失去了左臂半截。
蘇厲見到了此人的身影,也是面色大喜道:“李禾,你居然是能夠站起來了!”
李禾點了點頭,當即是納首對蘇厲拜道:“多謝將軍送來的靈丹妙藥,昨日軍醫已經是斷言末將傷口已經是潰爛,眼下氣溫低寒,故而并未生蛆,若是在夏日的話,恐怕都是挺不到今日……”
“好了就行,好了就行,既然是日后不能夠再行征戰,亦是能夠轉到廬州府治下任文職和地方守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