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蘇潮反問道。
佰什一笑了笑,回道:“恐怕不止我,這初鳴殿內蘇兄弟隨意再找一個人也是知曉此事的。”
蘇潮一陣暴汗,想了想才是道:“我文道啟蒙前后還不過數月而已,并未拜師,再加上主修的是武道,故而是文道基礎有些不扎實。”
“這也難怪……”佰什一點了點頭,當即是耐著性子解釋道:“但凡是寫出來詩詞歌賦或者著書立說的話,功成之時,就能夠引起來文曲星的才氣灌輸,然后得到了諸子百家的認證。”
“這就可以了?”蘇潮反問道,自己在文壁上也曾嘗試過鐫刻一些古華夏的詩詞,但總覺得晦澀得難以完整寫完。
佰什一當即是回問道:“怎么,蘇兄弟有詩詞歌賦一類的?”
蘇潮也是不敢隨意答應,只得說道:“總想是試一試。”
佰什一點了點頭,那著書立說就不說了,單單是那些較為簡單的詩詞歌賦看著簡單,實則要考慮到的格律結構或者賦比興要比那武技復雜的多。
就拿佰什一自己來說,也不是沒有附庸風雅寫出那么幾首詩詞過,只不過那一團狗屁不通的東西就不說是難登大雅之堂了,就是連拿給其他人佰什一都是羞愧難當!
所以佰什一也沒有在意為何蘇潮詢問這些,只當是后者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罷了。
于是佰什一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剛才說的無誤。
蘇潮想了想,終是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那為何我在文壁上面想要刻寫一些詩詞歌賦,卻是覺得十分晦澀難以下筆?”
佰什一皺起眉頭,看著蘇潮,問道:“你該不會是想要在文壁上瞎寫一些話吧!”
“瞎寫?”
“對啊,”佰什一點了點頭又道:“文壁可不是隨意涂抹更改的草稿紙,能夠鐫刻其上的詩詞歌賦與各家學說都是得到了文曲星和諸子百家的雙重認定!”
“原來如此!”蘇潮疑惑在這一剎那全部解開了,一切豁然開朗。
原來文壁并非是想寫什么就寫什么的。
而自己腦海中那些古華夏記憶中如同群星璀璨的詩詞歌賦,都需要在現實中用著筆墨紙硯寫出來。
然后方才是能夠得到文曲星和諸子百家的雙重認定。
最后才是鐫刻在泥丸宮內的文壁上面,吞吐文道才氣化為己用。
初鳴殿內,殿師單蕪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盡管不是說有關于文道修煉的事情,但旁征博引近日來連連發生的文道變局大事,也是讓臺下的諸多士子聽的津津有味。
而蘇潮也是從懷中取出來周子銘曾經給自己的《諸子百家》玉簡,其上記錄繁多,文字浩如煙海。
以往的時候,蘇潮一知半解的情況下還看的不知詳細,但如今得到了佰什一的一些提點之后,讓蘇潮覺得豁然開朗,對玉簡中以往一些不能理解的話也是水到渠成的知曉了。
“原來如此……”
半晌以后,蘇潮再度睜開眼,眼中再添了幾分興奮之色。
不過這個時候,那殿師單蕪的講課已經是結束了,集聚在初鳴殿內的士子也是一一散走。
佰什一趴在橫桌上呼呼大睡,嘴角溢出來的津液滴到了桌面上的白紙上。
蘇潮看了看日影,才知道方才自己翻閱諸子百家耗費了不短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