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應帙伸出手,摸索著去找床頭的開關。但很快,他溫涼的手指便被一只干燥炙熱的掌心握住,隨后腰背也被托了一把,腰墊放好,幫助他從床上坐起,下一秒,一杯溫度適宜的清水便抵在了唇間。
雖然大半夜黑暗房間里突然出現另一個無聲無息候在床邊的人,畫面著實有些恐怖,但應帙還不至于無法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對方是誰。
他也確實渴了,安心被伺候著喝下了大半杯的溫水,隨后淡淡道開燈。”
過了有一會,病房明亮的頂燈亮起,遂徊站在床邊,身上還是白天那套衣服,手里卻捏著一瓶應帙沒見過的白色鋁制藥盒。
應帙目光落在藥盒上,又徐徐抬起和遂徊對視。
“這個是我來首都之前城主給我的,”遂徊瞬間移開視線,手指緩緩用力,“能夠促進骨骼愈合的藥片。”
“虞醫生給我開過藥了。”應帙打斷他。
遂徊垂下眼瞳,好一會才嗯了一聲。
“上午為什么要走”應帙冷淡地問,“是覺得我太弱小,實力差勁,不配給你做精神梳理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遂徊迅速否認,他將藥盒放到床頭柜上,但依舊是垂著眼睛,不敢和應帙對視,“我只是只是”
只是很害怕
謎語人限時上線,應帙聽他只是半天也沒只是個所以然來,氣得胸悶。上天可能就是看他前二十年過得太順利了,專門派這么一名哨兵下凡來克他。
“你對我的要求太高了,遂徊。”應帙無奈地說,“給狂亂期哨兵做精神梳理會受傷這很正常,你卻要求我完美地壓制你,不能出現一絲一毫的紕漏,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我”
“別廢話,我現在知道你精神體融合態有兩種模式,下一次也會留意你的蛇尾,并且做好更高等級的防護措施。”應帙強硬地命令道,“不要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嗯。”遂徊點了點頭,順從地說,“我知道了。”
應帙覺得遂徊還是不知道,這人性格中帶著執拗與偏激,認定的事情很難去說服他。但該講的應帙已經講過了,他也不知道還能怎么勸了。
算了,先這樣吧。應帙嘆口氣,他一個病人,精神池也空著,沒什么力氣,也不想過多的動腦筋。
“幫我把粥遞過來。”他低頭擺弄了下終端,“順便把我剛發給你的文件看下,從里面挑一個我們生存賽的隊友。”
遂徊聽話一一照做。
就是軍校生隊友挑了半天,挑了一個最丑的。
“看起來很有安全感。”他認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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