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程度來講,樓星赫簡單的一句他被主席附體直接道破了真相,但不僅周如翊當他在胡言亂語,就連他本人都稀里糊涂地把這句話拋到了腦后,反而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絞盡腦汁鉆研
譬如周如翊的這道通訊到底打攪了應帙的什么好事。
十五分鐘過去,應帙和遂徊一前一后踩點踏入了體能館。其中一人反戴著黑色棒球帽,銀色長發披散肩頭,柔順的發絲隨著行走動作一起一落;另一人在哨兵制服里面套了件淺色衛衣,有點不倫不類,但意外又有點和諧,他拿兜帽罩住腦袋,雙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微低著頭,努力降低著個人存在感。
除此之外,這兩位還一人掛了副墨鏡在臉上,看上去好像是想做酷哥打扮,但實際效果特別像兩位身殘志堅的盲人,相互攙扶著來到展臺。
在來之前,應帙和遂徊就已經一人吞了一枚融合態抑制藥,無奈等待藥物起效實在太費時間,他們只能暫且戴帽子遮擋頭上的角,先行出門。
結果臨走之前,應帙倏然又發現遂徊的眼睛也出現了精神體融合態,明明白白的一對槿紫豎瞳,眼皮底下還藏著白色的瞬膜。
“要不就別去了。”遂徊建議道,“或者再推遲一小時。”
“我們已經將面試從昨天改到了今天,今天又已經拖延了15分鐘,已經顯得很沒有時間觀念了,再推遲,會極其敗壞我們隊伍的形象,給大家留下業余、缺乏誠意且沒有計劃性的印象。”
遂徊“”
“而且明天就報名就截止了,今天必須定下第五名成員,我們不去,難道指望著兩名軍校生來面試特種人嗎”
遂徊“”他對于應帙事業心強的刻板印象再一次得到加強,可以說是刻骨銘心了。
兩名瞎子的異常打扮突然給樓星赫的打擾好事學說增添了不少可信度,等到應帙和遂徊落座之后,周如翊好奇的目光便湊了過來,先是觀察他們露在外側的臉和手,再看他們的脖頸和頸帶。
特種人好像更在乎什么腺體和信息素,但信息素他們常人聞不到,腺體只大致了解在后頸上,具體什么樣沒近距離見過,至于別的貌似也沒留下什么所謂曖昧的痕跡
“別在那擠眉弄眼了。”應帙習慣性一本正經地詢問道,“現在是什么情況,有新報名的同學嗎我怎么都沒見到人”
話音落下,他才倏然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在遂徊的身體里,這么關心正事十分奇怪。周如翊也不出所料露出困惑的眼神,還以為他們兩人在玩什么奇妙的人設互換sy,于是她也迅速默契十足地配合起來“報告遂主席,沒有新報名的人,不但如此,昨天報名的那些同學也紛紛撤回了申請,以上。”
“為什么”應帙問。
“他們看完你昨天的訓練賽直播之后,都說掂了掂自己到底幾斤幾兩,覺得加入我們隊伍就是來拖后腿的,承受不起那種一人拉爆
全隊被全星網噴的心理壓力,然后就全都不敢來了。
完全沒想到昨天比賽直播居然起了一波反向宣傳作用的應帙aheiahei
現在怎么辦樓星赫看向遂徊,“應隊長,拿個主意。”
表面是臨危不懼見慣各種大場面的應帙,實則是一條周圍人數超過仨就自動變社恐的小蛇“”
“怎么辦”遂徊破罐破摔地把問題拋給了應帙。
“等等吧。”應帙用手撐著額頭。“肯定還會有人來,并且現在還敢提出申請的人,一定都是有點東西的。”
說著,他忍不住再三用食指在頭頂蹭了蹭,額后的角狀精神體融合態至今仍未消失,并且還發出陣陣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癢意,讓人恨不得掀開帽子拿刀把它切成鹿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