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際舟被滋得猝不及防,緊閉雙眼倒退了兩三步,用手和袖口擦著臉上的水,嗅了嗅確定是清水之后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什么東西遂徊你有病吧,多大年紀了還玩水槍”
周如翊和樓星赫正在展臺另一側聊天,聽到聲音齊齊望過來,發現吃虧的不是自家隊友,就放心地坐回去繼續剛才的話題,至于別的什么是非對錯、道德問題,一律都懶得管。
應帙快速站起,低頭在自己身上和附近找了一圈,那抹在他眼角一閃而過的白色長條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展臺上的水漬和耿際舟的罵罵咧咧昭示著它確實來過。
那是什么東西難道是他的變異精神體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應帙心不在焉地向耿際舟道歉,又從展臺內尋了紙巾遞給對方和10號向導。
遂徊注意到他情緒有異,也清楚應帙身上不可能準備什么噴水槍,湊上前小聲地問“什么情況,發生什么了”
“你看到了嗎”應帙隱晦地問。
遂徊不解地皺起眉“看到什么”
應帙拿手比劃了一下,“這么長,白色的,像是一條蚯蚓”
話音未落,他就感覺屁股突然被什么東西咬了一下,扭過身反手去抓,又抓了個空,什么也沒有看到。
這是被說長得像蚯蚓,生氣了,所以報復性地咬主人
看到應帙奇怪的動作,遂徊也反應過來,結合一下上下文,他用雙手比劃出一個蛋的形狀“是這個東西嗎”
“不確定,”應帙沉思道,“但我覺得大概率是。”
站在一旁正在抖制服前襟的耿際舟隱約也聽出了點門道,這道莫名其妙的水柱好像是變異精神體的杰作,他怒氣消退,思考著什么動物能擱這噴水,“真煩,回去換衣服了。應帙,中午我去你家,請我吃飯賠罪。”
應帙明白他的意思,隱晦地拍了下遂徊的側腰,遂徊也會意朝耿際舟點了點頭,三人心照不宣地對完暗號,作別各做各的事情。
展臺前至今沒有前來報名的學生,門庭冷落,周如翊都無聊到去其他展臺上串門,樓星赫也走神打起了終端游戲,不過應帙的注意力目前也很難集中在生存賽上,他更想知道那條該死的精神體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會噴水流的動物噴水魚
外表不像,而且,應帙下意識摸了摸頭頂的融合態,才發現它們已經在融合態抑制藥的作用下消失了。魚怎么會有這樣兩根像鹿一樣的角
長條、白色、有角,會噴水再加上外凸鞏膜無色的眼珠。
種種標簽堆在一起,讓應帙產生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喃喃道“該不會你真的說對了,是龍”
遂徊驚訝地和他對視“我亂講的。”
“我知道你是亂講的,但很可能它就成真了。”應帙說,“鹿角、兔眼、蛇腹,這還能是什么動物”
“”遂徊舔
了舔干澀的唇角,腦海中一團亂麻,“那我的精神體,豈不是”
應帙不敢向他篤定地承諾什么,眼珠一轉,抬頭在體能館的天花板角落里找到了想要的東西,“走,調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