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愫愫再忍不住,哆嗦著,“腫腫起來了,你沒事吧”
話未落,見他揮臂甩脫了叮咬的蜜蜂,反手拉著她的雙臂架到他的脖子上,給她整個密不透風的護到懷里。
“我還被更大的野蜂追過呢,這都是小意思,我皮糙肉厚不怕,別給你蟄了就行。”
被他貼緊了摟著,說話聲就在她耳畔,呼吸間的熱氣吹得她耳朵發燒一樣灼熱著,心臟的撲通聲清晰可聞。
這樣曖昧的情境下,施愫愫卻一動不敢動。
也確實很感激,今天若沒有葉開,她真的只能原地被蜜蜂蟄了。
和被蜜蜂蟄得面目全非比起來,施愫愫寧可這樣尷尬狼狽地窩在人懷里被抱著跑,她最識實務了。
又跑出了一段距離后,嗡嗡聲漸小了些,施愫愫腦子也能在線運轉了,“葉大哥,你稍慢點,等我看看腳底下的草有沒有能驅蜂的,不然這么被追下去沒個頭了,你手上的蟄傷也要敷藥。”
葉開依言放慢了奔跑速度,施愫愫給兜頭的衣服撐開些,仔細往腳下搜尋著。
又跑出五六十米后,還真找到了。
施愫愫喊他停下來,兩人連體嬰一樣披著葉開的外套蹲下來,施愫愫要伸手拔草,被葉開抓住手攔住,“你說哪個我來拔。”
知道他是怕蜜蜂來蟄她,施愫愫沒拒絕,抽處手給他指著,拔了一小堆驅蜂草,本是無名小草,這會兒被施愫愫給命名了。
也真是神了,從他們接近這處草叢開始,蜜蜂就不往跟前飛了,只是在他們身周半米遠的距離嗡嗡徘徊著。
也沒時間加工了,團巴團巴堆一起,用火柴點燃,隨著煙氣散開的還有一股微刺鼻的味道,不大好聞。
可效果卻是沒說的,不大會兒,嗡嗡聲漸漸遠去,蜜蜂被熏得撤離了。
確定沒聲音后,施愫愫掀開衣服鉆了出來,長呼了一口氣,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聽到身后葉開在抖落衣服,她轉身看去,這才發現他哪止被叮了手啊,只看他后背上好幾片還沒掉落的死蜜蜂,就知道他整個后背都被叮了。
自己沒被叮,根本就是他用衣服和自己的后背整個給她包裹護住了。
看他扯著嘴角想往身上套衣服,這得多疼啊
就算施愫愫再冷心冷肺,也做不到心安理得了。
過去把衣服拽開,“你先別穿,就這么披著,我采藥給你處理一下。”
說完就急忙著在周圍轉開,很快采到了幾樣去毒消炎消腫的草藥,原始大森林里無污染無農藥的干凈著呢,抓了一把跑過去遞給葉開,“你嚼出汁兒來告訴我。”
葉開后背上已是火辣辣地痛得燒著了一樣,可面上照樣沒事人一樣。
接過那把草,還有心思開玩笑“嚼了這草是不是就能以毒攻毒了。”
自己都急出汗了,這人還能笑得出來。
施愫愫眼一橫,“趕緊嚼,大面積的蜂毒可不是開玩笑的”
葉開這才張大口,一把全塞進了嘴里。
“操,這么苦”
這是能忍得住疼卻忍不了苦的,葉開整個臉都皺得扭曲了,嘴角抽抽著就想把那口草吐出來。
施愫愫哪還管,上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許吐,嚼””
白膩如蔥管一樣的手指,滑膩膩的仿若無骨,蓋上來的瞬間,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唇上漫延開來,葉開就僵在了那里,再不能有任何動作。
施愫愫這才察覺自己的唐突無狀,急忙縮回手,眼神也四處游移著,尷尬到無處安放。
葉開也沒強多少,不知該說什么的情況下,開始大口咀嚼起來,越嚼越苦,等嚼出了草汁兒,他已經呲牙咧嘴到沒啥形象了,“愫愫同志,我嚼好了,是要咽下去嗎”
掏出兜里的干凈手絹,用背的水壺里的水給手絹沖洗了下,抬頭看到他怪模怪樣的臉,葉副團那一身的矜貴范兒蕩然無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