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在找我”
溫余摟著陸鳴滄朝嚇得退了好幾步的三角眼看去,聲音淡淡。
三角眼男看到這個打折了自己手臂的人還是潛意識的害怕,打了麻藥的受傷手臂也開始隱隱作痛,不過那么多人看著他,身后也都是他帶來撐場子的小弟,帶著一絲尊嚴與稍稍的底氣,三角眼男還是努力壓下了心頭的恐懼,叫囂道。
“你你來了最好打傷我和我一眾兄弟,這事我們沒完大伙,抄家伙,弄死他”
三角眼男舉起手中的鐵棍,大喝了一聲沖,可他自己卻死死的定在原地一點往前沖的意向都沒有,站在他身后的那群人蜂擁著往前跑了兩步,一看大哥沒動,瞬間就瑟縮了,一個個又退了回去,推推搡搡著,愣是沒一個人敢再沖上去。
旁邊幾個身先士卒的下場就在那兒擺著呢,到現在都沒站起來,躺在地上哼哼直叫喚,沒人想下一個。
一看一群人對著兩個人卻是這副慫樣,酒館里的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有人笑著大聲揶揄。
“喲,奧帕,你倒是以身作則往前沖呀,怎么只敢沖著女人撒氣,人家丈夫一來,你就沒膽了原來是一條只會汪汪叫的狗啊。”
話落引來哄堂大笑,噓聲不斷。
三角眼男氣個半死,抬腳就往身邊的人身上踹,怒罵道。
“你給我上去打呀,廢物,快給老子沖”
像被周圍的嘲諷聲氣出了血性,一群人相互看了一眼,頓時哇哇叫喊著,舉著手中的武器就朝溫余和陸鳴滄沖過去。
“慢著。”
低沉的聲音驟然響起,音量不大,卻清晰的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也不知道怎么的,仿佛被統一按下了暫停鍵,所有人都不由得閉上了嘴巴,看向靜立在角落的溫余。
而那群原本向前沖的混混也都一個個停了下來,然后又驚愕的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突然停下來。
這一打岔,那群人沖上腦的血性像泄氣的氣球似的,一下子散了個干凈,一個個滿臉忌憚的看著溫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溫余的身上,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喊了暫停。
三角眼男先是對自己那群聽敵人話說停就停的手下感到恨鐵不成鋼,既而又洋洋得意的看著溫余他們,喜形于色道。
“怎么,是怕了嗎想求饒了我告訴你,晚了除非你現在立刻跪下給你奧帕爺爺我磕三個頭,說自己錯了,該死,然后再把你懷里那臭女人貢獻出來給兄弟們泄泄火,這事才能算完,否則,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兒,你們誰也別想踏出這個門”
溫余深吸了一口氣。
突然,只聽外頭“轟隆”一聲巨響,嚇了眾人一跳,透過窗戶,就見天上黑壓壓的一片,烏云在頭頂鋪天蓋地,像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似的籠罩了整片天空,狂風呼嚎,雷鳴震天。
又變天了。
無數人驚呼陣陣,膽小的女人們縮著身體喊著天主保佑,男人們議論紛紛,有的說天罰,有的說女巫降臨,一時間眾人的注意力都被這驟變的天氣吸引了過去。
全場大概只有溫余最不在乎天氣了,他將懷中的青年重新推坐在角落的凳子上,伸手輕輕貼了貼他的臉頰,柔聲道。
“等我一下,馬上就好。”